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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貞...”
小白腦中一直迴響著素問的這句話，如同今天炸雷一般在她腦海之中迴盪。
百年以來，沒有人給過她名字，只叫她母體。
自己有名字了？
她一直以為她早就瘋了。
這些年，時間的感知早就不存在了，唯一的剩下只有麻木。
眼淚也早就流乾了，沒有人在意她，她想過無數次解脫，不想活了。可是連死都做不到。
她早就就放棄掙扎了。每天就重複著被人砍去手腳，等待肢體重生，然後接著被砍。
從最開始疼的撕心裂肺，大聲呼喊，反抗，卻被更加暴力的對待。到如今習以為常。
她這一生所經歷的，何止是時間？
這兩個大姐姐，如旭陽一般，照進了她的世界。
在那一刻，她的眼神之中，開始有了焦距，鼻尖感覺酸酸的，眼角上什麼東西在形成。
那是淚水...
第一次，她在放棄反抗之後主動起身，努力的朝著兩人伸出稚嫩的雙手。
可躺在木板上的時間太長了，後背的面板和頭髮早就粘在木床上 ，就這麼一起身，大片面板組織和頭髮被硬生生的扯下，霎時間留下大一片鮮血。
她渾然不顧，早就習以為常了。
看的趙貞二人心如刀割，眼淚剎不住車的就從眼眶之中湧出，對魔族的恨意又加深的十分。
素問紅著眼，拳頭被她捏的發了白，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咬碎：
“畜生！一幫畜生啊！”
此刻，小白嘶啞著喉嚨對著她們喊出：
“帶...我...走。”
太多年沒有講話了，連最基本的發音都做不到了。
可這根本不是問題，那伸出的雙手就是最好的肢體語言，僅僅在她伸手的一瞬間，素問和趙貞就托住了她的小手。
冰冷刺骨，沒有一絲血色，沒有溫度，柔弱無骨。
趙貞，直感覺胸口快要炸開一般。
魔族，你們還算人嗎？
她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去，一把紮起頭髮，抽出龍雀：
“素問，你抱著小白，我開路！”
“好！”
簡單的對話後，兩人都不墨跡。
素問扯下身上滿是鮮血的外衣，翻了過來，用不帶血的那一面小心翼翼的包住小白，將她抱在懷裡。那動作，如同對新生嬰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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