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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就能分給你一間挺像樣的馬棚了。”塞德潘為格利賽達早晨產下的小公馬得
意洋洋,他說:“公的。
呱呱叫的小駒子。“然後他用鞭子指指自己的女兒:”這個呢?“”是個母的,
我覺得。“敘述從一開始就暗示了一個暴力的結束。福克納讓敘述在女人和母馬的
比較中前行,塞德潘似乎成為了那匹母馬的丈夫,格利賽達產下的小駒子讓塞德潘
表達出了某些父親的驕傲。而沃許的外孫女彌麗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奴隸,她身邊的
孩子雖然也是他的孩子,可在他眼中不過是另一個奴隸。福克納的敘述為沃許提供
了堅不可摧的理由,當沃許舉起大鐮刀砍死這個喪失了人性的塞德潘,就像屠宰一
匹馬一樣能夠為人所接受。
然後,敘述的困難開始了,或者說是有關心理描寫的絕望開始了。如果沃許剛
才只是喝了一杯威士忌,那麼展示他的內心並不困難,任何簡單的敘述都能夠勝任,
讓他告訴自己:“我剛才喝了一杯威士忌。”或者再加上“味道不錯”,“我很久
沒喝了”之類的描敘。
描敘的慾望如果繼續膨脹,那麼就可以將內心放人到無所事事的狀態之中,像
馬塞爾·普魯斯特在《追憶似水年華》裡經常做的工作——“我心中有數,我當時
把自己置於最為不利的境地,最終會從我的長輩們那裡得到最為嚴厲的處罰,其嚴
厲程度,外人實際上是估計不到的。他們或許以為……”普魯斯特善於讓他筆下的
人物在清閒的時候打發時光,讓人物的內心在對往事的追憶中越拉越長,最後做出
對自己十分有利的總結。
如果沃許剛才舉起的不是鐮刀,而是酒杯,喝到了上好的威士忌的沃許·瓊斯
很可能會躺到樹蔭裡,這個窮光蛋就會像斯萬那樣去尋找記憶和想象,尋找所有喝
過的和沒有喝過的威士忌,要是時間允許,他也會總結自己,說上一些警句和格言。
然而現實讓沃許選擇了鐮刀,而且砍死了塞德潘。一個剛剛殺了人的內心,如何去
描寫?威廉·福克納這樣寫道:他再進屋的時候,外孫女在草墊上動了一下,惱怒
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什麼事呀?”她問。
“什麼什麼事呀?親愛的?”“外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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