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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打過來,是想說什麼?”路擎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研究般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卻是問出了昨天晚上那個剛接通就給結束通話的電話。
舒青低下頭,眼神有些遊移,他不敢再跟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黑眸對視,更害怕洩露出自己心底的想法,“沒想說什麼,只是打錯了。”
“打錯了?”雙手握住他肩膀的男人低聲重複著,明明只是一句簡單的反問,卻讓舒青感到好大一陣壓力,他道:“那你原先是想打給誰?鄭子軒?”
舒青別過臉,“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回答。”
如果他這個時候轉過臉來看見了路擎蒼的臉色,他就能看到對方那一下子降到冰點的眼神,他只是看著旁邊的一點,拒絕與他對視。
“是嗎?”路擎蒼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他忽然伸出手,捏住舒青的下巴強迫他轉過來頭來與自己對視,“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下巴被人抓住,肩膀上的重量也在提醒著他,舒青一瞬間有些惱羞成怒,但是他掩飾的很好,面無表情地回望著路擎蒼,“我看了,然後呢?”
路擎蒼被他發問得一愣,下一秒鐘心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無可奈何,他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對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人,真的有些拿他沒辦法的挫敗感出現了。
“你一定要對我懷有這麼大的敵意嗎?”
帶著淡淡無奈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路擎蒼微微低下頭,鼻尖幾乎快要貼上他的鼻尖了,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舒青的臉龐,他微微一怔,望著那雙褪去了冷淡的黑眸,分明從中看見了一絲絲的無奈,及縱容。
“我——”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被路擎蒼那麼一說,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後才驚覺,在面對著路擎蒼的時候,他有時真的會在不知不覺間對他帶上說不清的敵意。
被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覺得有些口乾,忽然想起自己出來就是口乾想倒杯水喝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跑到這裡來了,他覺得他剛才就不應該過來,為什麼要過來呢?現在好了,口好乾,不僅沒有水喝,還陷入這樣尷尬的場景裡。
雖然是看著對方的,腦子裡卻忍不住想到其他有的沒的事情上去,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舔了舔嘴唇,嘴巴好乾,要是現在能夠喝杯水就好了。
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抬起頭,可是當他看見路擎蒼的眼神時猛地就被嚇了一跳,那是什麼眼神?那種彷彿要將他拆骨入腹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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