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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芯喝完了杯子裡盛著的最後一口酒。
施千予恰巧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只一瞬的事，聞芯沒能看清她的模樣，卻聞到了纏繞在她髮尾的淡淡清香。
很好聞，叫聞芯下意識地深吸了幾口氣。
白茶香。
聞芯喜歡這個味道，於是在下一秒，她又下意識的轉了頭，抬眸盯著施千予的背影，她見她穿著一條黑色長裙，背部是優美的綁帶設計，腰間兩側鏤空，白淨的肌膚隱隱顯露，濃密的頭髮很長很長，髮尾燙了卷，幾縷搭在胸前，幾縷披在背上。
很性感，風情也端莊，聞芯像是被勾走了魂，許久都沒能收回目光。
直到施千予輕輕的轉過了頭。
“要請我喝杯酒嗎？”她問，酒吧裡聲音雜亂光線昏暗，唯獨吧檯附近還算是明亮，赤黃色的燈光順著頭頂灑下，好似舞臺上的聚光燈一般，為姍姍來遲卻又驚豔眾生的主角作襯。
是的，在施千予轉過頭來的那一刻，周身的一切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變得黯淡無光，聞芯知道這樣的形容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一定有些誇張，但放在施千予身上卻剛剛好。
聞芯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人，所以她不小心沉默了，許久都沒有開口。
半晌，施千予又給了眼前的人一次機會，她揚了唇，笑容柔軟：“不願意的話我就走了。”
聲音很好聽，帶著幾分甜意，聽起來不像是最後通牒，倒像是撒嬌。
於是聞芯終於找回了心神，她搖了搖頭，大抵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就連聲線都微微發了抖：“不不，我願意的。”
“我請、請你喝。”
幾秒後，她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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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施千予一起坐上的計程車，她只記得施千予身上的味道很香，過量的酒精叫她覺得有些頭暈腦脹，只有在聞到那股清新的白茶香時才能稍有緩解。
“你的洗髮水是什麼牌子的？”聞芯看向施千予的側臉，迷迷糊糊的問。
“你喜歡嗎？”施千予應聲看過來，眼底帶著抹淡淡的笑意，“回頭我推給你。”
“嗯。”聞芯點點頭，本想說好，但後知後覺想起兩人眼下的關係應當不會有什麼“回頭”，於是她隨即話鋒一轉，小聲哼唧了一句，“算了。”
語畢，施千予沒再說話，氣氛似乎因為她的拒絕而顯得有些尷尬，不過聞芯倒也沒心思再去猜測施千予這會兒到底是什麼想法，因為她實在難受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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