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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勝被推進醫院辦公室裡面，由一堆女醫生和護士做檢查的時候，他們一起等在外頭，不斷取回各種報告單。
看上面各種傷勢的檢查結果，包素沉著臉問：“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看看，這孩子被安家夫妻倆打得渾身是傷。”
“劉隊，您給我一個準話，我們想給小姑娘單獨落個戶口，您看這事情能行麼？”
“只要有驗傷記錄，咱們一起寫個報告遞上去，這件事就能辦成。”劉隊靠著牆，臉色很難看。
聽到包素的問題，他點點頭，然後心煩的錘了一拳頭牆壁：“之前就聽說姓安的人家對女兒不好，但一直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再加上日子窮，不少人家都是捧著兒子苛待女兒的。我們隊裡沒好意思管。”
“正好這一回趕上人口普查，隊裡仔細核對戶籍。咱們發現小姑娘的戶口有問題，一早晨就趕過去調查，還特意警告安家兩口子了，沒想到他們還敢拿小姑娘出氣。”
“她才多大啊，竟然被打得沒一塊好肉，渾身上下都是淤痕！”
“早知道……”劉隊忽然說不下去了。
他們其實已經“早知道”了，但因為不想面對插手之後反而被家庭成員責備的麻煩，所以視而不見了，現在後悔這些又有什麼用。
劉隊心煩的把手伸進口袋裡，捏皺了煙盒。
“我出去抽根菸，以後這孩子不管住在哪兒，我肯定多幫著看顧些。”
包素看著劉隊離開的背影，不禁嘆了口氣。
其中的道理大家都懂，他們也有許多回幫助婦女兒童，結果等到家裡人把受害者哄得回心轉意，就對他們倒打一耙的時候。
這種事情遭遇的多了，心很難不變冷變硬。
但心裡再難受，下一回碰上同樣的事情，該幫還是要幫，這就是他們的責任。
黎昇出來前，劉隊帶著一股煙味回來了。
他手上提了個包袱，對眼帶疑惑的包素說：“鋪蓋，還有兩身換洗的衣裳。我媳婦給自己做的，沒上過身的。”
“今晚上，她不就要出去住了麼？本來就寄人籬下的，不能連床鋪蓋都沒有。”
人情世故就是這樣，雖然黎昇出去住的時候花用國家補助，但她要是渾身上下還是扣扣索索的什麼都沒有，一樣要被人看不起。
“謝謝你了，衣裳我替她收下了，鋪蓋就不用了，我讓小王準備好了。”
黎昇就在這時候從監察室走出來，包素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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