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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哲森忍不住笑了出來，站在電梯裡對她鄭重其事地鞠了一躬。
克萊爾幫他按下了關門鍵，門縫徹底閉合之前，餘哲森隱約看到安何回頭朝他投來一瞥。
他們倆從小就有了眼神交流的默契，儘管只是匆匆一瞥，餘哲森還是讀懂了她目光的含義。
對不起。
安何的眼神是在給他道歉。
將剩下半杯咖啡喝完，把紙杯丟進了電梯外的垃圾箱，餘哲森在一層大廳幾名安全域性文職人員的注視下將手機盒子夾在肋下雙手插袋走出了大門。
手機發出了提示音，安何把褚月曦住院的地址發了過來。
餘哲森回了一句“收到”，隨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麻煩去七島市第三醫院。”
“上車吧。”
司機忍不住朝餘哲森多瞟了兩眼，因為他身上西裝禮服紐扣都崩掉了，下襬附近隱隱約約還有些血痕。
不過一想到這個年輕人就在安全域性大門口打的車，想來應該不是什麼法外狂徒。
“小夥子你是受傷了嗎？怎麼樣要不要緊啊？”司機試著同餘哲森搭話。
“不，我是去醫院探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