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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山上的死亡。巴布因為我們的胡鬧而白白丟了性命,我對他的死感到了真真切切的內疚。此外,我還想起了其他一些發生在登山時的死亡事件,以及我對這些死亡的反應。對於登山時的突然殞命,我並不陌生。
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哈佛登山俱樂部一直到去年,也就是1924年才正式成立,可當我於1919年—1923年在哈佛求學期間,每逢假期和閒暇時間,在春天和秋天裡我們幾個人就去附近的昆西採石場登山,到了冬季則會去征服新罕布什爾州的山脈。在登山圈子裡,我們幾個人稱“哈佛登山四人組”。
大學講師亨利・S.霍爾是我們的非正式領隊,我們這支特別登山隊就在他家裡開會,正是此人於1924年組建了哈佛的正式登山俱樂部。我們這個小隊的另外兩名成員是特里斯・卡特(與我同歲)和艾迪・貝茨,貝茨比我們小一歲,是個討人喜歡的混血兒,堪稱頑強的登山者。個子不高,他登山時會使用膝蓋、手肘和快速移動的腳後跟,登山技術異常嫻熟。
霍爾教授和他那些年紀更大、經驗更豐富的登山夥伴專門攀登加拿大的落基山脈和阿拉斯加的落基山脈,不過攀登後者的時候並不多。在我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初秋學校放假,我們四個人去爬了加拿大亞伯達的神廟山,登上了東部山脊——現今這座山脊的攀登難度評級為IV5.7左右。艾迪失足了,拉斷了一根60英尺長、連線著他、特斯里和我的繩子,不幸摔死了。我們並沒有做保護,艾迪摔下來得非常突然,而且是垂直落下,如果不是繩子斷了,我和特里斯肯定會和他一起掉下那面北壁。
當然了,艾迪的死令我們非常哀痛,我們用年輕人懷念同齡死者的特有方式表達悲傷。艾迪的父母來哈佛收拾他的遺物,我很想和他們說說話,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掉眼淚。開學之後,我開始翹課,就坐在我的房間裡沉思。我肯定我再也不會去登山了。
這時候霍爾教授來看我。他告訴我,要麼去上課,要麼就退學。他說我現在這副鬼樣子只是在浪費我父母的錢而已。至於登山嘛,霍爾對我說,只要下第一場雪,他就會帶學生登山者去登華盛頓峰,還說我應該自己做決定,以後是不是要繼續登山——他覺得我的登山技能倒算是可圈可點——還是從此與登山一刀兩斷。“但是,死亡是這種運動的一部分,”霍爾教授告訴我,&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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