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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金鎧聽出這話中有話,卻不敢對一向擅於見風轉舵的張作霖妄自表態,隨即抖了個機靈,說:“那就要看司令的手段如何了。”
張作霖不再說什麼,只比了個一刀斬殺的手勢。
一九一二年一月二十三日,張作霖假作有意“因勢利導,策動東三省獨立”,而赴了張榕的飯局之約,席間忽然聲稱另有要公,必須先走。張作霖離去未及轉瞬,兩個槍手隨即衝進來,把張榕打成了一個蜂窩。當天遇襲而殞命的還有一個旗人,名叫寶昆;一個漢人,名叫田雅贇——都是“奉天聯合急進會”的同志。從這一夜以後,張作霖展開了多次暗殺行動,物件就是一個又一個“剪了辮子的可疑人物”。
張榕這個名字很快就被掩沒在一連串屠殺血案的底層。但是同樣身為同盟會的老成員、當年營救過他一回的宮寶森卻極不甘心。
“革命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幹得了的!”丁連山冷冷地對宮寶森說。
日後宮寶森在一封給他女兒宮若梅的家書裡寫道:“而憶昔所以念茲在茲者,豈其革命耶?毋乃報仇而已矣。十年磨劍,以為一快可圖,殊不知猶混落賊之圈套耳!”
此處所稱之“賊”,還是張作霖。
終吳樾一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給添了個木字邊;越獄的張榕則是個豪邁自喜之人,對於被腐敗的封建王朝視為罪犯(枷鎖銬鐐之人)的印記,他反而相當得意。有一個說法——見高拜石《古春風樓瑣記》,以為救張榕出囹圄的是獄吏王喜璋(字少堂),王有感於張的俠義之風,利用一次收牢交接的機會,給張換上獄警的號衣,兩人聯袂而逃。
這一段記載有兩個小錯誤,其一是王喜璋沒有“少堂”這個字號——倒是有個王小堂,是張榕越獄後組織“奉天聯合急進會”時代的一個激進成員。王喜璋當時放張榕出獄,純粹是被綁架,真正主謀和執行這一援救任務的是丁連山和宮寶森師兄弟。丁、宮二人不但救出了張榕、策反了王喜璋,還籌措了一筆旅費給張榕東渡日本。張榕在東京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些是浪人——但是在張榕回國後膨脹起來的傳說裡面,這些浪人都具有了武士的身份,說這些武士“每以劍術自詡,而嗤支那人為‘東亞病夫’。張榕不服……約期比劍,連續敗其著名者五六人”。
這個附會痕跡本來十分明顯的傳聞卻成為辛亥年張榕返回東北組織“急進會”的有力宣傳。值得再帶一筆細述的是:此一“急進會”和一個“革命策源之地”有關。簡單地說,就是:應該在哪裡發起革命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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