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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審訊臺上的萬鴻眸中黯淡無光，似是預料到了自已的結局一般。
姣好的容貌像是蒙了一層灰色。
在藥王谷當藥人的這些時日，萬鴻過得很是不好。
花月是個記仇的人，自然不會讓萬鴻好過。
審訊臺周圍圍滿了看好戲的弟子，他們譏笑著看向這位素來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長老。
三個柱子上皆伸出鎖鏈，死死束縛住萬鴻的動作。
沈懷之神情冷漠端坐於高臺之上，俯視著萬鴻的狼狽。
“萬鴻，你可知罪？”
聽到他冷淡的嗓音，萬鴻像是被觸及到最敏感的地方一般，冷笑著抬起頭看向沈懷之。
“哈！我何罪之有？”
他頓了頓，又看向周圍看好戲的弟子們，
“半妖的話，值得相信嗎？你們捫心自問，半妖難道不是最低賤的生物嗎？我做選擇的時候沒有人說話，如今出了事情，倒全怪在我身上了，真是可笑。”
沈懷之蹙起眉，戳破了萬鴻的偽裝。
“半妖的話可不可行尚且不論，在你眼中，凡人到底是什麼？”
“凡人？呵…若無吾等庇護，他們不就是螻蟻嗎？”
聽著他滿不在乎的話，扶搖眸色漸沉，五指緊握成拳。
一城的人因他而死，他竟毫無愧意。
就是這種畜牲，毀了鹿茵的一生！
似是察覺到扶搖的憤怒，鹿茵輕輕握住了她顫抖的手，朝著扶搖溫溫柔柔的笑著。
看著鹿茵軟軟的笑，扶搖慢慢恢復了冷靜。
還好，還好如今鹿茵無事。
想起原書中那個溫柔的女孩所遭遇的一切，扶搖眸色漸沉。
如今她才是鹿扶搖。
而她，將會是鹿茵最忠誠的擁護者，扼殺所有的晦暗。
既然是月亮，就該高高掛在天上，而不是被人拉入汙泥裡玷汙！
她伸手揉揉鹿茵的頭，眼神柔和，看向審訊臺之上的萬鴻。
鹿茵看著扶搖的側顏，忽而看向她頭上趴著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小獸，眸底意味不明。
似乎在那隻白澤出現後，師姐變了許多。
以往她現在應該將手抽出來，裝作厭惡自已了，如今卻沒有絲毫厭惡，反而如此溫柔。
上一世鹿扶搖身邊並沒有那隻小獸。
……所以是它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嗎？
鹿茵微微眯眼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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