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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瞭解他的感受——永恆的壓抑感。不要寫這,不要寫那,如果非要繼續寫,也要按照這種方式;你母親會生氣的,父親會生氣的,國家會生氣的,出版商會生氣的,報紙會生氣的,每個人都會生氣的;他們會喋喋不休,指指點點。不論你做什麼,他們都會干涉。你也許會說,“上帝會幫我的”,同時你又會想,儘管也許會惹惱所有人,我仍舊願意按照某種方式寫作。但能看到他們點頭贊同,畢竟是件美妙之事。在我們這樣拼拼補補、半民主的國家裡,在如此神秘、有著各種禁令的社會中,寫小說將我放在與我的那個傳統說書人沒有多大分別的位置上。不論政治禁令如何,一個作家同時感到的,還有他被各種社會禁忌、家族關係、宗教、國家指令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所包圍。在此種情緒之下,寫歷史小說就是滿足借古諷今之願。
《我的名字叫紅》最主要的問題之一,就是風格。今天我所瞭解的風格,就是19世紀西方藝術史學家們提出的“後文藝復興”概念,它使得藝術家們特點各異。鼓勵藝術家的獨有特質,就是鼓勵個性。而15與16世紀的波斯藝術家和細密畫家們為世人所知的,則不是其獨特風格,而是他們的國王、工作間,以及工作的城市。
《我的名字叫紅》的主旨並非東西方問題,而是細密畫家的艱辛。他們為其遭受痛苦,奉獻一切。這是一本有關藝術、生活、婚姻和幸福的書。東西方問題只是其潛伏的背景。
我所有的小說都是東西方手法、風格、習俗和歷史的交融,如果說我是富有的,那要感謝這些遺產。我的安適、雙倍的快樂,來自於同一源泉:我可以毫無愧疚地在兩個世界中徜徉,二者都給我如家之感。保守派和正統宗教人士,不會如我那般容易接受西方,而最前衛的理想主義者,最難以接受傳統,他們也永遠不會明白我何以如此。
如同《寂靜的房子》,《我的名字叫紅》的角色也都以第一人稱說話。每件事情,不僅是角色,甚至是事物,都在說話。其標題即反映了這種基調。
《我的名字叫紅》這個題目,是我在成書之際偶然想到的,我當下就愛上了這個名字。最初它叫“愛上第一幅畫”。這符合該書的主題,即看到畫有霍斯陸和席琳的名為“一見鍾情”的畫時,便墜入愛河。電影《隱藏的臉》(Hidden Face)的劇本,是我根據我的小說《黑書》中的故事所寫的,它也揭示了同樣的主題:透過欣賞繪畫而陷入愛戀。
席琳看到那幅畫,愛上了霍斯陸。但這為何不是發生在林中初見該畫之時?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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