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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的理解和敬重規範著自己的全部言行,但沒有生日就像她一條剪不斷的尾巴,她費了老大勁終於將身子掙脫上岸,但尾巴卻依然在水中,而且越拖越長——
這是一條水做的尾巴,它永遠上不了岸!
沒有生日使C的宗教信仰也遭到了基礎性的動搖和玷汙,C有種功虧一簣的慘敗感。
問題還不在這裡,問題在於:既然你不論怎麼修煉,怎麼無辜,一種盲目的愧疚感將始終橫陳於你心中,你又何必做種種努力?這種想法、感受,容易使人自艾自嘆,放棄修身,墮落下去。而這種想法又像細菌一樣時刻潛伏於C的身上心裡。在這裡,沒有生日又成了縱容C墮落的化學劑。不不不,C沒有墮落。但誰知道,由於沒有生日,C墮落的次數、程度要比原本增添了多少?
我不知道,但我認為肯定是增添了。
我還知道,由於沒有生日給C的心靈深處增添了無窮的混亂和傷痛和緊張。我們可以想象,C的心靈從來沒有放鬆過、自然過,就像一張疤痕累累的臉——C的靈魂深處貼著一塊由於沒有生日而烙下的巨大的疤痕!
哦哦,沒有生日其實等於沒有一顆自然的、安靜的心。哦哦,因為沒有生日,C把父母、故鄉、朋友這些人人都應有的東西都丟失了。哦哦,一個連生日都沒有的人,她還可能擁有什麼呢?
補記:C,全名的拼音縮寫是CGK,1980年考入解放軍洛陽外語學院英美系,1984年畢業分配至福建某情報部門工作,任戰情翻譯。1985年與我建立戀愛關係,歷時一年零一月。1986年5月24日,C赴法國公幹,失蹤。對她的失蹤有種種說法,其中之一是說她逃跑了,叛國了。如果確鑿如此,我有理由懷疑她與我戀愛不過是為逃跑做的精心準備,因為當時我們單位有規定,單身者是不能出國公幹的。我們沒有結婚,但熱戀是公開的,鑑此領導方批准她赴法公幹,以為我是她的錨。我到底扮演了她的什麼角色,我至今不曉。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叛國了,我也是至今不得而知。我認為,有些人的內心是永遠無法猜度的。
1996年5月下旬初稿
2008年3月5日修改、補記
凝眸天花
對現在的年青人來說,跟他們談論可怕的“天花”恐怕是難以引起共鳴的,在他們的經驗及知識中,可怕的病魔決不會是天花,而是白血病、癌症、艾滋病等,天花對他們來說似乎更像一個可怕的傳說:經常有所耳聞,但從未真正見過。沒有人會去害怕一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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