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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珍開業，衝到前面支援的莫過於鄧文芳，老早就準備兩袋稻穀來排隊加工。
加工廠門前車水馬龍的場面讓她想到油坊開業，鄧文芳心裡無限失落。
回去後，鄧文芳心裡一萬個不舒服，同樣是女人，自己怎麼就事事不如金玉珍呢。
再看看柳發清，一大早放完秧水回來，死了七天埋了八天一樣，放下鋤頭就坐在門前發呆，和程東泉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程東泉貌不出眾，可憑一把斧頭兩把鋸，硬是把欠賬的一大半給掙出來了，真實見證了啥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金玉珍和程東泉拼，他們也拼呀！可就是沒人家那個膽識。
鄧文芳看著柳發清，氣不打一處來：“嗨，地上有黃金還是有銀子呢，你瞅到啥發財的路子了？”
柳發清微抬了下頭，苦笑了一下。
“沒出息，你看人家，哪個不是想著掙錢呢，再看看你，白長那麼聰明個腦子，人家都蓋新房子，咱們呢，一片新瓦都沒有，屁股後頭還有幾百元債，這日子可咋過喲！”
鄧文芳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傷心，手上淘米的盆子直接就放在了門口，蹲在地上哭起來。
柳發清看著鄧文芳，心裡也酸酸的，鄧文芳說的沒錯，要說頭腦，他柳發清可以算是上元公社排到前頭的。
在應對時代變化時，他也有過無數個證明自己能力的想法，可就是落在理論上沒行動。
油坊一把火燒
完，他只承擔少部分損失，大頭還是金玉珍他們在承擔，就這少部分損失，還是鄧中夏出面給借的，一年多了還有三百多沒還完。
“哎！”
柳發清起身，頭也沒回出了門，等鄧文芳埋頭哭夠了，抬起頭來已不見柳發清身影。
“沒出息，還知青呢？當初嫁你還不如隨便嫁個農民，呸！”
鄧文芳氣呼呼進屋，倒在床上就睡了。
柳發清漫步在小道上，不知不覺到了他剛插隊時入住的知青點，他們四個知青坐在門前暢談理想的鏡頭瞬間浮現眼前。
他附在門縫裡看向屋裡，泥巴牆上他們曾經貼的畫還在，一切如故，只是沒有了知青都在時的熱鬧。
柳發清心裡說不出的痛楚，摸著那道他曾經進進出出無數次的門，眼淚吧嗒吧嗒流了出來。
咚咚咚一陣拖拉機聲響起，柳發清回過了神，見朱會計開著拖拉機到了房子門前院子。
拖拉機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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