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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個大坎過去,溫霽嚇得兩道手扶住了張初越的肩膀,又寬又結實,她說:“都讓你慢一點!”
張初越顯然沒什麼耐性,說:“慢一點就掉進去了,還想再洗褲子?”
溫霽被他諷刺夠了,嚷著嘴硬:“洗就洗,我褲子多!”
大概是治她的嘴硬,凹凸不平的羊腸小道上又是一個坎,溫霽這一下被顛得攬住了他的腰。
驚魂未定:“我要是掉下去了,你也別想獨活!”
張初越的呼吸隔著寬闊的後背呼呼地傳導至她心口,風聲大,他沒有說話,而溫霽卻怕他再顛,依然緊緊地摟著他又窄又硬的腰。
回到張家,溫霽兩條腿都虛麻。
張初越開門進去,溫霽提著自己包了溼衣服的袋子往後院去晾,緊接著換了褲子扔進洗衣機裡,而後喊了聲:“我給你把褲子洗了!”
沒回應,算了,她早已習慣這個家的男人是個聾子。
午後屋外熱浪融融,屋內清涼睏意綿綿,溫霽迷迷糊糊睡過去,不知白天黑夜,等醒來時,是張初越的敲門聲。
溫霽本是要應的,但想到他每次都不應她,便也裝睡,指節扣著木門聲,低沉地一下又一下,她趴在床上安靜地聽,屋外的斜陽輕滑過屋脊,屋內的光線緩緩地低矮,一切和他的敲門聲一樣,成了新的寂靜。
他們都在比誰更有耐心。
最後溫霽興師問罪:“我在睡覺,你好吵!”
她掀開了門,瞪他。
張初越拿出手機給她指了指時間,下午五點。
“再睡,今晚還要不要睡了,清醒點準備吃晚飯。”
溫霽嘴皮子撇了撇,像無聲繞過了幾段罵人的話,重新趴回床上,兩條腿曲起,傍晚最後的光透過窗邊照了進來,鍍在她線條纖細的小腿上,睡裙襬滑到了膝蓋,她埋在枕頭裡生氣:“這才幾點,還沒到天黑呢,就想著今晚睡覺的事了,睡不著就乾點體力活助眠唄……”
說到這,溫霽想起那頓她白忙活的晚飯,他拒絕她餵牛的臉色,從床上坐起身看他,眼神幽幽怨念:“現在賴我睡大覺,你天天顧著幹你那些活,有想過給我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