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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欣蘭的臉經過一個月來足不出戶的醫療和靜養,最終還是遺留下了疤痕。老夫人的夢魘消失,身心痊癒後,多日不見平日活潑的六丫頭前來請安,不由心生掛念,禁不住多次提及,宛欣蘭這才憂心忡忡走出惠馨閣,不甘不願向芙蓉院走去。
剛走進屋子,就聽到老夫人的笑聲傳來:“可笙這孩子,只曉得逗我高興!”
宛可笙一襲淺紫色碧荷高腰儒裙,淡淡的紫色,裙上繡著一朵白色的薔薇。裙腳上繡著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此刻,她的笑顏愈加燦爛:“老夫人肯讓可笙相伴解乏,是可笙求之不得的榮耀。”
老夫人一邊爽朗的笑著,一邊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對旁邊的李媽媽說道:“這孩子嘴上抹了蜜的,一看就是小淘氣。”
宛欣蘭甚感詫異,從來不曾見過老夫人如此開心毫無顧忌的開懷大笑啊!老夫人一直不曾把內心情感表露在臉上,給人的印象都是穩重嚴肅的威嚴,就連她的這些孫女也對她心生畏懼,望而卻步。而這宛可笙,一個剛回府的庶出之女,是怎麼做到的?她哪裡知道,這她養傷的一個月裡,宛可笙可是天天來老夫人身邊,陪同老夫人讀唸經書,品茶嘗糕,聊天解乏。現在大家都清楚,這個宛府四小姐,老夫人可是越來越喜愛她了。
就在這時,有小丫頭稟告老夫人六小姐姐來了。宛欣蘭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上前,福下身去:“欣蘭見過老夫人。欣蘭身體一直沒有康復,很長時間沒盡孫女本分,前來請安,請老夫人原諒。”
老夫人看了看她,神色間暗淡了幾分,說:“起來吧。”
宛欣蘭明白自己在芙蓉院闖下了多大的禍,老夫人是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的,想到這裡,她立刻忐忑不安,害怕得直直的站著,絲毫不敢擅自亂動。
宛可笙看了看老夫人的神色,露出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上前把宛欣蘭扶了起來,說:“六妹妹沒有必要如此緊張,老夫人一向慈悲為懷,沒有要怪責你的意思。”
宛欣蘭神色大變,宛可笙早就把老夫人的性情瞭如指掌,她忽然認識到了一個問題,都是庶出子女,宛可笙可以贏得老夫人的喜愛,為什麼自己卻做不到?
宛欣蘭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老夫人……欣蘭只是心裡害怕……”
宛可笙淡淡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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