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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威嚴蕩然無存,便是日後能登基,也會被章氏掣肘。
但這種話章皇后聽不進去。
母女倆是血脈至親,但性情行事卻迥然不同——章皇后雖是母儀天下的中宮,卻是章太后手把手教的,加之跟淑妃綿裡藏針地威脅了這些年,凡事先考量東宮與章氏牢牢捆綁的利益;周驪音則是皇室公主,由名儒與永穆帝親自教導,雖不涉朝堂之事,卻知國事之重。
母女倆所想的天壤地別,自然說不到一處。
周驪音沒法說服母后,反被連連責備。
至親反目,夾在其中左右為難,其中煎熬可想而知。這兩日裡,章皇后甚至打起了拿她婚事做文章的主意,周驪音滿腔苦悶無可排解,加之明日是魏鸞的生辰,便來曲園造訪。
——反正盛煜近來似乎不在京城。
……
花廳裡茶香嫋嫋,瓜果甘甜。
侍女僕婦皆已被屏退,只剩小姐妹倆掩門說話。關乎章家的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從最初的興國公案到如今的軍械案,其中癥結關竅,魏鸞頗為清楚。周驪音也沒太瞞她,吐了半天苦水,幾乎絞破錦帕。
末了,才低聲道:“從前你出言提醒時,我還沒太放在心上。如今真碰上這些事,才明白這有多難。手心手背都是肉,母后跟皇兄自然是至親,父皇又何嘗不是?這事原就錯在章家,母后如此執迷不悟,當真是……”
她嘆了口氣,神色黯然。
尋常驕傲活潑、嬌憨任性的小公主,這會兒整張臉都是挎著的,絞著錦帕的指節微微泛白,顯然心中矛盾難過之極。
不過她畢竟不是軟弱之人。
連日來在宮中的雞飛狗跳令她滿腔憋悶,此刻朝密友說出來,心裡稍稍舒坦了些,低聲道:“人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些話也就只能跟你說說。鸞鸞——”她捏住魏鸞的手,神情懇切,“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母后總說我沒良心,白眼狼,你身在局外,覺得我這樣做可有錯處?”
“白眼狼?”魏鸞低喃,不由哂笑。
當初她與章皇后割裂時,那位也曾這樣看她。
如今將這罪名也安到了親生女兒身上,難道在章皇后看來,這些年母女深情,只是為了養出個朝政上的幫手?
魏鸞斟了香茶,遞到周驪音跟前。
“是否有錯,我說了也未必算數。不過長寧,這件事於公該如何處置,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皇后指責你,全是為私情。你且想想,倘若敬國公府碰上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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