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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麼樣？”
“這樣的事，甚至動用不上什麼利益關係，教育局可容不下一個在孕期還耽誤學生的老師繼續待在一中…”
李雯雯舉起手機，那赫然擺著教育局的舉報電話。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李雯雯又開啟了一個聊天介面，裡面全是轉賬記錄。
“你看，你的好媽媽可是很樂意你給我們打工呢。還有我們給的工資可不低呢，你上哪能找到這麼好的差事呢？”
介面上李雯雯每轉一筆錢，“百合人生”都會回一個笑臉，那個笑臉兩頰泛著紅。
是那個人，是她的母親，何百合。
一次爸爸打錢給何百合的時候，她有窺見過。
一個連伴侶葬禮都沒來的妻子，一個從來都沒參與過她人生的母親，唯幾留給她的記憶只有爭吵和酒味。
祁了甚至都要忘記她的樣子，可是如今那個人卻要站到自己的對立面。
她甚至沒有求助何百合，她害怕得到回覆。
“她那個媽還真是…”
“哈哈哈…”
……
突然一陣耳鳴聲蓋過了那些聲音。
像她在父親死亡時，聽到的心率監視器發出的那一長聲響。
這一刻同樣宣判了她的死亡。
“祁了，認命吧，這一切都是你活該！”
是啊。
祁了，認命吧。
害了丁老師，
至親也站在對立面。
沒人能救你的。
此後，她變得麻木，不太想去畫畫，不敢反抗，安心地成為一個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