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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你的無故爽約,你道如何?"秋穀道:"罰我吃臺把酒,算不得什麼事情,但是我心上有一件不明白的事情。"說著,便把自己如何的心中疑惑,如何的盤問他,芳蘭如何的死不肯說,臨走的時候芳蘭又是怎樣的依依不捨,好像以後不能見面的一般,一一的和貢春樹說了。又道:"看他的丰姿體態,絕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賤樣兒,不知他心上究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沒奈何方才把他逼到這般田地。
但是既然如此,要和我再圖相會,也是狠容易的事情,為什麼聽他的口氣又像有什麼阻礙的一般。難道第一次沒有阻礙,第二次倒有了阻礙麼?你和我想一想,這裡頭究竟是個什麼緣故?"貢春樹聽了,心上也覺得狠是詫異,大家猜想了一回,終久猜想不出來,便也只得由他。章秋谷的心上究竟還覺得有些依戀,一時撒不下來,好像心上忘了一件最緊要的大事一般,狠有些兒悶悶不樂,連午飯都不高興吃,只略略的吃了些兒便放下了。
到了晚上,依著秋谷的意思,還要到芳蘭那裡去候他,希冀他和昨日一樣的出來。貢春樹因為已經約好了一班朋友,再三的不肯,硬拉著他望廟堂巷阿娟家裡來。秋谷一面走著一面口中說道:"這個地方都是些候補人員的公館,怎麼會住著這樣的人家?"春樹道:"蘇州地方,那些半開門的私窩子門口貼著個公館條子,假充候補官公館的多得狠呢。"說著,已經走到一家門首,看看大門上倒也貼著一張公館條子,上面寫著"餘杭馬公館"的幾個字兒。貢春樹便當先走進,秋谷和著春樹的幾個朋友也跟在後面走進來,走過了小小的三間花廳,便是三間上房。春樹不分好歹,領著眾人直闖進,只見房間裡頭空空的不見一個人。春樹高聲叫道:"客人來了,怎麼人都沒有,快給我滾一個人出來。"一句話還沒有說得完,早聽得房後鶯聲嚦嚦轉出一個麗人。正是:春風無恙,可憐白貯之歌;舊雨不來,辜負藍橋之約。
不知出來的是什麼人,下文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