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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書、懷再高的才也是枉然了。”
李墨生反問道:“那麼依張先生之見,讀書人何以為天下計,又冀望了怎樣的目的呢?”
張必用嘬一口桂花酒,扇子朝左手心一打,說:“讀書人為天下計,憑的是丹心一片,靠的是滿腹經綸。讀書之人需明天文地理、讀古今文章,更需通治國之道、輔君之法。至於目的,我想這倒是百人有百理了。”
李墨生道:“先生何須管人家的?當年諸子百家爭鳴,不過各抒己見,哪個又能說服別家門徒呢?先生才高八斗,定有獨到的見解。”
“李先生過譽了。我以為,天下之福不外乎三樣。一者,不閉戶而無盜搶之虞;二者,無子嗣而免老養之憂;三者,不順言而絕獲罪之險。這三樣達成,天下也就泰安了。”
付晚香思忖著,喃喃地說:“這三樣聽來容易,可單單挑出一樣來,當真要落到實處,也是難比登天哩。”
張必用笑道:“盜搶者,貧也、困也。百姓所以有盜搶之虞,乃民生不濟所致。人人有肉食,戶戶有田耕,又哪裡會有人犯險盜搶呢?張某以為,不閉戶而無盜搶之虞並不算難事,唯治國者怠惰而預其不可行也。至於老養之憂,古人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老養之憂,本質上也是幼養之患。人我固然有別,倘人人都有了自覺,做到及人之幼、及人之老,無父母者,又哪有幼養之患,無子嗣者,又哪有老養之憂呢?”
顧乘風問:“那麼不順言而絕獲罪之險,對於平頭百姓,又有什麼關係呢?”
“諸位不是本國人氏,我也就直說了。”張必用咪一口酒,吧著嘴唇,道,“我以為,一國之君最大的忌諱,在於獨斷專權。獨斷者,定剛愎自用,專權者,不容異己也。我南淮雖地理優渥,人才濟濟,奈何國體陳腐,皇上獨斷剛愎,我們這些讀書人空有一腔熱血,竟是報國無門啊。”
付晚香問:“如何又報國無門?”
“別的不說了,單這十來年,紀南城中因言獲罪者,不在少數。有人大庭廣眾之下議論朝廷新政,遭人揭發而入獄;有人不過傳了些皇上、皇后的秘聞,便因大不敬之罪發配邊疆;還有儒生只在茶樓酒館抒發一些政見,竟為官府所擒,屈打成招,以叛國之罪受了酷刑。一國之君防民之口勝於防川,是為無能。我聽說在西梁國,儒生大議帝君,各抒己見,絕無牢獄之災、性命之虞,足見西梁國體之優越!”
李墨生搖頭,拿一種莫可奈何的語氣說:“那麼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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