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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指望了。如果那時利奧在我身邊,我會第一時間向他尋求幫助。但是向別人講述我妻子是在和她一個同事還有另一個女人做愛的時候差點窒息而死,根本無法開口。在那些周旋在醫院、護士和粗糧粥之間的日子裡,我記得我曾想到過美國仔:突然地我會問自己,他究竟在哪兒,在做什麼?
說實話,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很多很多次,當我偶然回想起過去的時候,關於我們友誼的畫面都會浮現在腦海裡。
有一次,在我和麗貝卡還沒有結婚的時候,我們在那不勒斯度過的短暫聖誕假期裡,麗貝卡讓我陪她去卡波迪蒙特公園。幾個小時後,當我們閒蕩在林中小路中,她向我講述著卡波迪蒙特博物館裡的收藏在國外如此不為人知讓她感到難以置信,最後我們來到了一片草坪上,在我還是小男孩的時候在那裡踢過幾場讓人難以忘懷的足球比賽。
和那時候比起來,除了流浪狗的數量在以令人眩暈的速度增多之外,並沒有改變太多。還是那些草坪,在那裡小孩子們為了一個界外球或者一個無效進球而爭吵著去征服對手,此外因為他們同時既是球員又是自己的裁判,進球有效無效該由誰說了算呢?在那裡他們用書包和夾克做柱擺出假想的球門。那些喊叫、辱罵和打鬥,一切都還是那樣。
我記得麗貝卡說:“真是荒唐,這樣子草坪會被踐踏,其他所有人便不能再享受這個公園了。”我立刻表示贊同,毫不吝嗇地蔑視批評著,針對著那些小孩子,針對著他們的父母,針對著那不勒斯人對於開發這片寶地和讓它產生收益的無能。
我說的正是“收益”這個詞,麗貝卡點頭贊同。畢竟,我為此專門拿了一個學位。
我們是一對受過教育擁有一份合格工作的歐洲年輕情侶,我們的前途比絕大多數在草坪上快活地、野蠻地、臃腫地踢著球的人更樂觀。憑著親身經歷我才能知道他們玩耍的空間是多麼有限,他們出生的小巷是多麼狹窄、多麼陰暗、多麼擁擠,他們上的學校是多麼潮溼,他們住的房子是多麼逼仄,他們父母端上桌子的飯菜是多麼粗劣。我們在一個像監獄一樣的世界裡成長,而那些可以去踐踏的草坪才意味著自由。正是在那些場地上,綠色在褪去,粉碎成濃密的暗黃色斑點,而他們創造著那些幸福的夏天,無所畏懼。
很可能就是在那樣的時光裡,遠遠超過當我和凱瑟琳上床的時候,我前所未有地背叛了利奧。
利奧是我最後的朋友。我本應該在回覆艾瑪的資訊中這樣寫的,但相反,我脫下被汗水浸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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