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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收緊懷抱:“已經無所謂了——”
“不是無所謂!”喬苑林關嘶力竭,“無可奈何地接受怎麼能算無所謂!”
梁承大掌按著他胸口,一遍一遍安撫:“別這樣,喬苑林,聽話,別這樣。”
慘烈的痛哭迴盪在浴室,喬苑林流了滿臉熱淚:“對不起……對不起……”
梁承苦苦隱瞞,可他最擔心的事情依然發生了。他對林成碧的話在應驗,他口中幸運的孩子先被母親拋棄,如今承受著遲來的傷害。
喬苑林哭得雙手麻痺,字句淹沒在抽噎中,他對林成碧的愛和崇拜化為泡影,全部付諸鹹苦的淚水。
梁承把他抱回臥室,不停吻他,他卻不停地抖,鼻腔堵塞出不了一點氣,他張著嘴唇嗚咽。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不害怕,他知道梁承會救他。
也許在他媽媽裝起證據的時候,梁承就在救他。
喬苑林睜著朦朧的眼,仿若在獻祭,在認罪:“我……”
只一字,梁承啄他的耳朵。
當年在月臺上就做好了決定,他告訴喬苑林:“別人的報應我管不著,我只能確定,你是老天爺給我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