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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握了沈括的手，低著頭不住的點頭哈腰。
顧玲雪的眼眶不知不覺的又紅了。曾幾何時，她的爸爸也是一位頂天立地讓人不得不注目的高大男人，可這兩年的牢獄之災卻把他打磨成了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模樣。
“不知道老哥……怎麼稱呼……”顧萬客氣的問道。
“我是沈括，這是我內人孔雲。”
顧萬再一次低下身子卑微地說道，“感謝二位照顧小女，這兩年讓你們費心了。”
沈括也知道他這一時半刻是改不了這種習慣了，便主動邀約道，“快請進，略備了些酒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今天晚上咱們好好的喝點兒！”
顧萬心中也明白，事已至此，都到了人家家門口，萬萬沒有扭頭就走的道理，於是也硬著頭皮的走了進去。
到家之後還沒來得及休息換換衣服，顧萬一身從監獄裡穿出來的常服又寬又大，雖不至於破舊，可也談不上上得了檯面。
跟著沈家人進了屋，顧萬也知道不應該給自己女兒丟臉，便強撐著精神，儘量還原著曾經的體面。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接過了沈括親自倒的茶水，又不知該從什麼角度展開話題，只能等著對方先開口。
沈括也察覺到了他的尷尬，於是問道，“之前的遠深航，我們商場也是合作過的，不知道顧老弟是否還記得。”
“抱歉啊，到了後期，我主要關注外國的一些航線了，國內的一些物流，都交給了……交給了公司的人處理。”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之前沒見過。我聽喬瑾說，你這次出事，是被身邊的人算計了？”
“哎……”顧萬長嘆一聲，“看樣子，應該是的。雖然孩子說沒有證據，不過，我大概猜到了可能是怎麼一回事。”
沈括說道，“若是有什麼線索，也不妨交給喬瑾去辦，這孩子還是很靠得住的。”
顧萬搖搖頭道，“一則是不想給孩子們添麻煩，再則，也算是報了那老夥計當年的救命之恩吧。既然我已經受過了這些苦，就算是讓他也跟著伏法了，又能如何。”
顧萬接著說道，“終究，確實也是我們遠深航給國家添了麻煩做了違法的事，終究要有個人站出來承擔法律責任。說到冤屈，即便我個人確實冤枉，可企業的法人是我，我也不應該推脫罪責。”
“養不教尚且父之過，待人嚴苛，給人畫餅，著實是我的過失了。”
身旁的沈括和陪在一旁的沈遷逸不禁陷入了沉思，萬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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