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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會兒?”
莫顏這才反應過來,反口問道:“您是……”
對方收回眼神,嘶啞的聲音道:“守廟的……”
果然是。
所以,剛剛她醒來的那間破廟裡的火堆,是這阿婆起的。
此刻,在天邊已經開始微微亮起的晨光下,拘摟的身影門外的垃圾塵灰掃作一堆,堆在了一棵十分高大枯樹下,又嘶啞著聲音又道:
“那些小蟲子啊,將這裡的那些能吃的不能吃的東西都吃乾淨了,春天不發芽了,秋天也不落葉了,一年四季都跟冬天一樣,什麼都是光禿禿的,連讓我掃的,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莫顏隨著對方的話語走了出去,環繞四周,果然只見四周的山林,都是一片荒蕪。
連院子裡的這棵高大無比,起碼要四五人環抱的樹,也是一片光禿,毫無生機。
阿婆伸出比枯樹好不了多少的手摸了摸面前的這棵樹,目光有些複雜:“以前啊,小寧子和小秋花還沒有去鎮上讀書之前,就被她們外婆帶著,住在這深山的村子裡,他們總愛往這裡跑,爬這棵樹,這棵樹長了幾百年了,很有靈性的,每每到秋天,那金黃的葉子能夠鋪滿一地……只可惜,那些小蟲子出來後,來年,這樹就再也沒發過芽。”
拘摟的身影轉過身,看著莫顏懷裡的小娃娃,慢慢的越過她,又走進廟裡,往旁邊取消了一個撣子,又開始掃起了牆上的灰,邊掃邊道:
“那年,小寧子抱著這小東西來找我,那時候那小東西可可怕多了,像個小怪物一樣,怨氣好大,聽小寧子說才知道這小東西被自己的母親掐死過,還丟進了那種汙穢的地方。
雖然又被小寧子撈了起來,但那時候小東西是己經死了,卻沒想到死後埋在了土裡,還被各種各樣不知為何聚集而來的蟲子咬,咬的稀爛。
此後,鎮上就發生了許多的怪事。
可那個時候小寧子已經在那個什麼少年所,待了一年多才出來。知道這些怪事,可能是知道和自己的女兒有關,就親手將她挖了起出來,他可能以為神能幫他吧,就來了這裡,來找我的時候,以前那麼幹淨的少年邋遢的老婆子我差點沒認出來,眼睛都腫得像個核桃一樣。
其實我活到這麼一大把年紀,奇怪的事情見過,這種死去又活過來的東西,也見過,便讓這小東西留在了這廟裡,然後小寧子也留在了這裡,也不知道是廟的緣故,還是父親一直在身邊的緣故,是這些年小東西也慢慢的恢復了神智,可就是再長不大,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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