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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還願為我唱的!”
白牡丹道:“我是說過,可我今日真沒情致。”
於婉真便勸:“就為何總長和珍老唱一回吧!這裡沒人輕薄你。”
白牡丹對於婉真滿是怨恨,覺得於婉真說是沒人輕薄,實是故意輕薄她,越發不願唱了。
何總長說:“我知道了。我們都沒面子,只一個人是有面子的,倘或這人請咱白小姐,白小姐便一定唱……”
胡全珍明知故問:“這人是誰?”
何總長把油嘴向對過的朱明安一努:“我們的理事長嘛!”
朱明安臉一紅:“何總長開玩笑了。”
何總長笑道:“不信你就請一下試試!”
朱明安窘迫地去看於婉真,於婉真擺擺手說:“算了,算了,白姐幾個月沒吊嗓子,怕唱不好讓我們笑她,我們就別逼人家了……”
不曾想,於婉真話沒落音,白牡丹偏離座站了起來,清清嗓子,面對眾人唱將起來——是《新紅樓》裡的一段:
未卜三生願,頻添一段愁;
悶來時斂額,行去幾回頭。
自顧風前影,誰堪月下儔?
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樓。
一曲唱罷,眾人拍手喝彩,都道白牡丹天生一副金嗓子,莫說幾個月不唱,就是幾年不唱,一開腔仍是不同凡響。
只朱明安不說話,坐在那兒夾支菸發呆,菸灰落到西裝上,把西裝燒了豆大一個洞都不知道,後就一聲不響地出去了。
朱明安一出去,於婉真也跟著出去,重坐到酒桌前的白牡丹默默無聲地把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又讓何總長倒滿了,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啥都像做夢,這世界還靠得住麼?”
何總長想安慰白牡丹幾句,朱明安和於婉真卻相伴著回來了,何總長只得改口說起“新遠東”。要大家都從心裡把“新遠東”當做自己的,不論日後還會有多大的風雨,皆要一同進退,不能只顧自己。
眾人均點頭稱是,聲言自己再怎麼也不會做那邢楚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