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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的譚惜月饜足的眯了眯眼，就聽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譚惜月……”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穿透耳膜，“你把可可的飯送哪裡去了？”
譚惜月捂著耳朵把手機舉得老遠，那尖銳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真是的，脾氣幹嘛那麼臭，也不怕長皺紋。
怪不得蘇夫人那麼老，鞋拔子臉真難看。
真不知道蘇老頭平時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被罵老女人的方靜靜好像是喊累了，有氣無力的：“惜月？你在嗎？怎麼不說話？”
不知想到了什麼，譚惜月捏著鼻子深呼吸，一臉奸笑道：“阿姨呀，真是抱歉，我剛剛喝了太多豬肝湯，上不去下不來的，沒辦法去洗手間摳出來了，才能來和你說話，你別生氣。”
電話那端正在用餐的方靜靜，上好的豬肝粥從嘴角流出來，咽不下去了。
“這次的豬肝選的不錯，吐出來的還有點鮮紅呢，還沒消化呢，一片一片的，吃的太急了。”譚惜月吃飽喝足，人也有了力氣，捂著手機在床上打滾。
這回輪到方靜靜不說話了。
“喂？阿姨？在聽嗎？”
片刻後，聽筒裡傳來水流聲，一個虛弱的女聲問：“惜月啊，咱先不說豬肝的事了，張媽說可可的飯給你了，可是可可還沒收到啊，怎麼回事？”
“不是我說，阿姨……”譚惜月又喝了口豬肝湯，嚥下去說道：“要不是我在走廊溜達遇上了，我的飯也吃不上呢，張媽她找不到病房哎，我說我給可可送，她還不讓，這種事啊下次可別讓張媽做了。”
掛了電話的方靜靜想起剛來蘇家的張媽，在蘇宅拿著一盤水果在繞圈圈的模樣，索性飯也不吃了，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看著站在那戰戰兢兢的張媽。
張媽被盯的直哆嗦，又不敢說話。
方靜靜盯著張媽看了許久，沉沉的嘆了口氣，又拿起筷子喝豬肝粥，邊喝邊道：“這人老了，真是沒用。”
再一次夾黃瓜失敗的蘇堅白……他不就多夾幾次嗎？怎麼就沒用了？
筷子往桌上一摔：“老子不吃了。”
方靜靜一口粥嗆到嗓子眼都噴了出來，她擦著嘴角看著老頭子上樓的背影，又看了看掉在桌子上的黃瓜塊，撇撇嘴：“這人老了是沒用，黃瓜都吃不到。”
張媽湊上前，連忙道：“夫人，要不我給老爺送上去？”
一個筷子突然飛過來，劃破虛空，在張媽額角打個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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