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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大部分的店鋪都打烊了。
只有一些酒吧和串店裡還亮著燈火。
冬季的城市行人稀少，馬路上只有呼嘯而過的汽車。
方落落挽著王玉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走路。
她似乎有很多問題，但問題在嘴裡轉了幾圈又咽了下去，最後只問了一句：“老公，會有麻煩嗎？”
“什麼麻煩？”
“其他人。”
“你聽過血腥瑪麗嗎？聽過十三級臺階嗎？聽過筆仙、碟仙嗎？今晚的事，不過是又一段都市傳說而已。”
這就是王玉雖然鬧心幾個拖油瓶但依然要救他們的原因。
沒人失蹤沒人死亡，那今晚的事就是幾個醉鬼的胡言亂語。
這也就是在葉子管控嚴格的國內，要是在漂亮國，瀰漫著草藥焦糊味道的空氣裡每天都會有新的都市傳說誕生。
又走了幾分鐘，方落落突然又問道：“你和她很熟嗎？”
王玉知道方落落指的是驅魔獵人，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從哪看出來的？”
方落落猶豫了兩秒才說：“她把自己抽過的煙給你了。”
...原來暴露的原因不是槍而是煙麼。
果然，精神小妹只是不愛學習，不代表她們笨。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關係，王玉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所以他大方的承認了。
“是，我認識她。”
又是良久的沉默後，方落落停住腳步，鬆開了挽著王玉的手。
王玉看向她，但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又怎麼了？”王玉問。
方落落的聲音聽不出起伏，說出口的話裡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問王玉：“所以，你是敵特，對嗎？”
“什麼迪迦迪特的？”
方落落抬起頭，直視著王玉，她瞪大眼睛，提高了音量：“敵國特務，外國間諜！”
王玉差點就笑出了聲。
可真沒看出來，自家的精神小妹竟然這麼愛國。
看這架勢，如果自己承認，她怕是能大義滅親。
為了避免精神小妹誤殺親夫，王玉只能鄭重的告訴她：“我不是什麼敵國特務，更不是外國間諜。”
方落落髮現到手的50萬飛了，但也明顯鬆了口氣。
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追問：“但是、但是，那個女的一看就是外國人啊，她、她不是我們國家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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