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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再睡會兒嗎？”裴呈收拾了一下她的房間，回頭端起只留藥渣的藥碗，準備離開。
裴諳坐直了身體，搖搖頭，“不睡了，睡了這麼久，腦袋都睡昏了。”
裴呈：“那你洗漱一下，我在樓下等你，爸有事跟你說。”
裴諳點點頭，目送裴呈出了房門。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房間恢復了寂靜。
可是屋裡的氣息特別好聞，她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薰香。
那是裴呈出差時特意給她帶回來的。
最終也只留在了這間屋子。
久違的感覺。
她起身穿鞋，腿腳有些發麻，勉強能站穩。
搖搖晃晃走到衛生間，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五年前的自己……
20歲的年紀，大學還沒畢業就跟程帆結了婚，放棄了自由，無且可笑。
“裴諳，你重生了。”
她目光堅定，對鏡子裡的自己說。
這一世，不會再辜負父親和哥哥的愛。
簡單洗漱了一下，裴諳穿著拖鞋下了樓。
裴正毅和裴呈坐在客廳看報紙，歲月靜好，一切都十分和諧。
裴諳心中暗潮湧動，她在程家病重時，幾次想見裴正毅都被程帆拒絕。
還以為至少能見上一面，沒想到到死也只聽到裴正毅和裴呈去世的訊息。
“爸。”她扶著樓梯欄杆，對著裴正毅喊了一聲。
聲音都隨著腿腳顫抖了。
裴正毅抬頭望見她殷紅的眼眶，原本還有些怒意的心瞬間被她那張紅彤彤的小臉融化了。
“誒。”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
裴諳踉踉蹌蹌地走到裴正毅身邊，緊咬下唇忍住哭腔。
裴正毅連忙扶著裴諳坐下。
“我的寶貝怎麼虛弱成這樣了。”裴正毅見她這樣，心疼地要命。
裴諳搖搖頭沒敢開口說話，怕自己忍不住哭起來，坐在裴正毅和裴呈兩人中間，頓時被一股溫暖包圍。
“諳諳，你昨天說想退了與白家的婚事，爸爸跟譯遲提了，他沒同意。”裴正毅臉上寫著愧疚二字。
因為前兩天，裴諳吵著嚷著要向白家退婚，裴正毅雖然生氣，但還是向白譯遲提了女兒的請求，今早人打電話，拒絕了。
此刻見到女兒這副模樣，做父親的更是內疚。
裴正毅話一說完，裴諳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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