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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淼撫著胸口做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知道是我就好，咱們從小就認識，家裡也熟悉，只是不常一塊玩而已，你不認識我才奇怪。”
提到“家裡”的時候，李甚面色難堪了一瞬，雖然那股脆弱的神色很快消失，還是被時刻關注他的江淼捕捉到。
江淼心底生出隱秘的興奮，臉上笑容愈發燦爛，也不再追問剛剛的問題，接著像是剛發現李甚在吃什麼一樣，驚訝道：“這不是貧困生才會買的簡餐嗎？李甚你怎麼吃這個？難道是為了體驗生活？”
李甚再度沉默，江淼如同沒發現他的不對勁一樣繼續道：“怪不得那些人不跟著你了，他們可沒有你的忍耐力體驗這麼貧困的生活。”
李甚喉頭滾動，食不下咽，“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想自己一個人吃飯。”
被那雙晦暗的眼睛盯上，江淼面上沒有絲毫不悅，像是和李甚很熟一樣，他從保溫袋裡取出自己的餐盒，邊拿邊說：“幹嘛趕我走，那些人不願意陪你體驗生活我願意啊，不過體驗生活不應該這麼偏激，學校對貧困生很友好的，每餐都會免費提供兩個肉菜，你只吃簡餐可不是體驗整活的正確方式，喏，我家阿姨做的肉菜，咱們一起吃吧～”
江淼笑盈盈的，眼瞳很黑卻很亮，長長的的睫毛擋不住其中細碎的光。
李甚垂眸看著江淼推向自己的兩個肉菜，低聲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江淼歪頭不解，“李甚你看著我說話啊，難道我長得很醜嗎？”
李甚不想解釋，他離開李家後，生活迅速陷入了混亂和緊迫之中，人生第一次體會到貧窮和孤立無援是什麼感覺，曾經追在他身後的人對他避之不及，為了賺錢他甚至放棄尊嚴去曾經最鄙夷的夜店做服務員，生活的重擔讓他的心分外疲憊，能言巧辯成為了過去式，他現在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
沒有力氣說。
李甚不開口，江淼靈動的眼睛一轉，自己猜到了：“你是問我為什麼咱們兩個以前不熟，我出國回來卻主動來找你嗎？”
“嗯。”能考上聖琉斯大學的學生智商都在普通水準之上，江淼能猜到，李甚不覺得意外。
江淼得到李甚的回應誇張地嘆了口氣，見吸引了李甚的注意力，認真道：“其實我從小就很崇拜你了（恨死你了），我還在只知道玩的年紀你已經是我父母口中有名的天才（小小年紀瞎顯擺），我還記得我們從幼兒園起就一直在一個班（簡直噩夢），直到大學學了不同專業才分開（終於擺脫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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