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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頓，意識到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手段可以讓這個女人簽發一張保證其不食言的空額支票。“好吧，”我說，“我想讓你給海伯利安發超光資訊，叫他們撤銷對領事飛船的監控，再派人到霍利河上游找到領事。他在離首都大約一百三十公里的地方，在卡拉船閘之上。他可能受傷了。”
悅石彎著一根手指，揉著她的下嘴唇，點點頭。“好，我會派人去找他的。至於釋放飛船，就要看你告訴我什麼東西了。其他人還活著嗎？”
我把短斗篷卷在身上，一屁股坐在她對面的躺椅上。“有幾個。”
“拜倫·拉米亞的女兒呢？布勞恩？”
“伯勞把她抓住了。她現在暫時昏迷著，跟某種神經分流器連線了起來，接入了資料網。在我夢裡……她正飄浮在什麼地方，與那個植入的人格，也就是第一個濟慈重建人格重新團聚了。兩人正在進入資料網……確切說來是萬方網。在以前，我從沒夢見過這個核心線路和維度，也沒夢見過這接入的網路。”
“她現在還活著嗎？”悅石靠了過來，態度相當認真。
“我不知道。她的身體不見了。我還沒看見她的人格是從哪裡進入萬方網的，我就醒來了。”
悅石點點頭。“上校呢？”
“卡薩德被莫尼塔帶到了什麼地方，這個人類女子似乎是住在光陰冢中，跟著光陰冢一起在時間中旅行的。我最後看到上校時，他正在赤手空拳攻擊伯勞。其實，應該是一幫伯勞，成百上千個伯勞。”
“他還活著嗎？”
我攤開雙手。“我不知道。這些是夢！是碎片。零零碎碎的感覺。”
“詩人呢？”
“塞利納斯被伯勞奪去了性命。他被刺在了荊棘樹上。但是後來我在卡薩德的夢裡又瞥見了他。塞利納斯還活著。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來，荊棘樹是真的？並不只是伯勞教會宣揚出來的嘍？”
“噢，對，是真的。”
“而領事走了？打算回到首都？”
“他帶著他祖母的霍鷹飛毯。一開始還好好的，但是飛到卡拉船閘的時候，嗯，這我提到過，出了岔子。飛毯……還有他……都掉到了河裡。”我把她下一個問題也一併回答了，“我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那神父呢？霍伊特神父呢？”
“十字形把他變回了杜雷神父。”
“是杜雷神父？還是無腦子的複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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