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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並不滿意這個結果。”周珏看她的表情。
她該滿意嗎?
覃惟反正已經?不對這裡抱有什?麼希望，她假惺惺地笑了笑，“如果您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改。”
“讓你寫的零售資料診斷報告發給我了嗎？”他又問。
覃惟呆了幾秒：“我上週就發了啊。”
“我沒有收到。”
“我確實已經?發了啊。”她開啟自己的電腦去找，指給他看自己確實傳送了的。周珏明白過來什?麼，用?她的電腦登入了自己的郵箱。
原來是?被當做垃圾郵件攔截住了，他的手指挪了挪滑鼠。覃惟的眼神很好，看到收件列表裡有一封標題一模一樣的郵件，但是?發件人是?Marketing部門的一個同事?，並且標記了已讀。
覃惟瞬間明白過來，“您也叫別人寫報告了？”
那個同事?是?周珏的人，一點都不奇怪，他淡淡地說：“我安排了人過來做調研。”
怪不得，覃惟總是?隔三差五地接觸到市場部的人，但他們行程很忙，跟她溝通一下工作，又很快走掉，都像領導視察。
“你以為?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周珏抬眼看她。
覃惟詞窮，Enzo以為?這樣會讓她感覺自己被重視了嗎？心甘情願在這個地方耗時間。並不會，她只是?覺得留給自己這個棄子的時間不多了，鼻頭有微微的酸意，很是?委屈無奈。
她用?心整理?資料，寫報告，直接被當成垃圾郵件處理?掉了。覃惟低垂著眼眸，無意識地搓了搓手指。
周珏看她的表情，又看看她的桌子。
上次他過來，桌上有一大捧芍藥，這次只有一株了，她的粉色水杯也不再放上來，桌面乾乾淨淨，似乎對映了她越來越低落的狀態，還有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