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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的了。而這,在後半夜裡給了我一個已經將青春、一種在美國體驗到的自由情感留在了身後的印象。塔勒克先生模仿了美國電影裡的電話鈴聲,他還說如果是警匪片,那麼鈴聲會更加強硬,他也模仿了警匪片裡的鈴聲。兩點過了,我們還在抽菸,喝茶,說笑。
即便是在今天我也說不清,我坐到那麼晚是為了讓芙頌在我去他們家的晚上不要出門,還是因為那晚如果我見不到芙頌會很不開心。但在我再次嚴肅地和費利敦談了這個問題,堅持跟他說我們應該一起保護芙頌,讓她遠離那些電影人之後,我去的那些晚上,芙頌和費利敦再也沒有一起出去過。
作為一種對芙頌將要出演的藝術電影的支援,我和費利敦第一次在那些日子裡開始考慮拍攝一部商業片。可能這個電影草案也讓芙頌同意晚上不出去了。作為報復,有些晚上,沒等我去他們家,芙頌就去樓上睡覺了。從中,我得出她在跟我生氣的結論。但她也從沒放棄成為電影明星的夢想,等我下次再去時,她對我會比任何時候都熱情,她會無緣無故地問起我的母親,或是主動地往我的盤子裡舀一勺飯,於是乎我又無法起身告辭了。
儘管我和費利敦之間的友情在日益加深,但這一點也不阻礙我晚上在他回來之前陷入無法起身告辭的危機。費利敦一回來,我會感覺自己在那裡是一個“多餘的人”。就像在夢裡一樣,我不屬於那個我看見的世界,但我卻執意想成為其中的一分子。1977年3月,在電視新聞不斷播出政治會議,茶館被轟炸,反對派政客被槍殺的一個夜晚,在很晚的一個鐘點(因為羞愧,我沒能去看錶),費利敦回到了家裡,我無法忘記他看見我時臉上出現的表情。這是一個真心為我擔憂的好人的憂傷眼神——但另外一方面——他的臉上,還有在我看來讓費利敦成為一個謎團的那種以平常心對待一切的充滿溫和、樂觀和善意的單純表情。
1980年9月12日軍事政變後,晚上10點以後開始的宵禁,給我那無法起身離開的煩惱帶來了一個限制。但是我的煩惱沒有因為宵禁而結束。只彷彿被擠在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裡而變得更濃更重了。實行宵禁的那些夜晚,我那無法起身離開的危機從9點半開始慢慢加重,儘管每個時刻我都在氣憤地對自己說“我現在就走”,但我依然還是無法站起來。因為逐漸減少的時間甚至不給我一個喘息的機會,因此到10點差20分左右,我的慌亂便會變得無法忍受。
最終當我跑上大街,鑽進雪佛蘭時,我和切廷便陷入是否能在10點以前趕回家的慌亂;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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