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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他低低的,有點萎靡的應了一聲,鼻唇忽然沒進水裡,留一雙黑黢黢的眼兒望著她。
仿如一朵魚兒,在吮吃懸在水中的花苞。
談栩然快意的仰靠在桶沿上,修長的美腿微微曲起,如一張拉滿弓的水箭,又趁著魚兒失神,一腳踏出去。
肯定是中了,不然水波怎麼會盪漾的如此厲害,不會叫的魚兒都被逼出了低吟淺唱。
夏帳已經換了,秋帳不比冬帳厚實,又不比夏帳輕薄,微微的洩了幾分月光進來。
談栩然已睡著了,冷淡的月光也照出她面上的紅痕。
陳舍微虛閃著眼,濃長的睫一次比一次閃動的緩慢,只是不捨得睡入,還在回味。
他抿了抿唇,帶著一抹留痕的花香墜入夢鄉之中。
好久了,陳舍微好久沒睡上如此黑甜的一覺了。
在福州他也住了不錯的客棧,亦睡得著,只是從沒有這種一覺醒來,渾身通透的感覺。
禪寺帶回來的月餅當了早膳,灶上還煮了桂花甜酒釀。
月餅在小平鍋上重新烙熱,內餡的香氣透過酥皮滲出來,庭院裡一時間茶香、豆香、芝麻香、板栗香、佛手香交織雜糅,一股秋日的味道。
“晚稻已經收了幾畝,”談栩然掰開一塊松仁紅豆,遞了一半給陳舍微,又從他手裡拿來半塊佛手添香,“今歲的收成若同豐年相比,只是尋常,若同旁人相比,翻番都有餘。”
松仁油潤,紅豆綿甜,談栩然吃的滿意,又咬下一角佛手添香。
烏豆做餡,佛手香氣悠長深沉,這月餅更適合佐茶慢嚼。
聽談栩然這樣道,陳舍微放下心來,將月餅塞了滿口。
談栩然覷了眼吳燕子,見她倒不掛心,只一味吃月餅呢,有些替王吉奇怪,這兩人是真有那意思?
可若沒有,王吉又怎會驚動老孃相看?
“路上也有十幾日了,想來放榜也就在這一兩日了。”
“嗯,”陳舍微道:“我在驛站留話了,等放榜自會有人去看,若中了就快馬來報,自會有賞的,他們都做慣這事了。”
這是自然,有喜來,賞錢也大方。
聽到這,吳燕子才想起這樁與自己極有關聯的大事來,面上終於也露出幾分羞赧。
作者有話說:
我會盡量平衡一下搞事業的部分和膩膩歪歪的部分,
獨輪小車還開上癮了,不自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