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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地掩埋了他的屍體,這些報紙經常指責生活在一夜屋的人們,汙染了給伊斯坦布林供水的碧波盪漾的水庫。可是到了冬天,與來街區覓食的群狼搏鬥的坎高犬,發現了屍體。於是警察前來調查此案。可是警察沒有抓走拉茲人·納茲米手下的小鬍子男人,而是拘捕了住在離水庫最近的幾個錫瓦斯人,還對他們動用了刑罰。街區裡的人認為拉茲人·納茲米是幕後指使,他們寫匿名舉報信,但警察對此置之不理,他們憑經驗和習慣,繼續對那些居住在水庫附近的人施以刑罰,先是棒打腳掌,隨後用簡單的電刑工具折磨他們。
一個賓格爾的庫爾德人受刑時,突發心臟病死了,街區裡的人於是揭竿而起突襲了拉茲人·納茲米的茶館。當時,納茲米正在裡澤的村裡參加一個婚禮。他的手下們慌亂中不知所措,朝天開了幾槍就落荒而逃了。伊斯坦布林各個街區和大學裡年輕的左派、馬克思主義者、毛澤東主義者,聽聞加齊街區的事件後,紛紛趕來充當“民眾自發運動”的先鋒。
費爾哈特:兩天時間裡,拉茲人·納茲米的辦公室被佔領了,大學生們沒收了他的地契記錄。隨後,但凡去加齊街區,聲稱“我是窮人和左派”的任何人(民族主義分子報紙上寫的是,“我是不信真主的人”),都可以成為土地擁有者的說法,在整個土耳其,特別是庫爾德人和阿拉維派人當中迅速傳開。我也就是在那時,在六年前,用夜晚會發出磷光的石塊圈下了我的那塊地皮。但是,跟所有人一樣,我相信拉茲人·納茲米有一天會在國家的支援下回來報復,收回地皮,因此那時我沒去那裡安家。當時我和麥夫魯特一起做服務員的餐館位於貝伊奧盧,遠離加齊街區,坐公交車來回一趟需要半天時間。
我們對蘇萊曼的憤怒,依然感到恐懼。誰也沒想到要幫我們和阿克塔什他們和解。(在這個問題上,我對麥夫魯特、拉伊哈、維蒂哈全都生氣。)於是,我和薩米哈在加齊街區舉辦了一場寒酸的婚禮,悄無聲息地結婚了。自然在我們的婚禮上,跟麥夫魯特和拉伊哈的相反,沒人往我們身上別黃金和一百美元的鈔票。一方面,我因為沒能邀請我最好的朋友麥夫魯特來參加我的婚禮感到傷心;另外一方面,我又因為他和阿克塔什他們親近、為了利益和法西斯們臭味相投而對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