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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頓住腳，臉上訕訕。
他尷尬的轉過身來，幹呵呵的笑了笑。
“蘇總事務繁忙，我就不過多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要溜。
身後卻再次傳來蘇皖不鹹不淡的聲音。
“林芝，給張經理倒杯茶，我們還有很多話，要‘好好’聊聊。”
林芝眸光閃了閃，瞥了張貴一眼。
“是，蘇總。”
張貴僵硬著脖子轉過身來，對上她盈盈的笑臉，緊張的冷汗直冒。
他心裡直犯嘀咕。
這小蘇總年紀輕輕，氣場怎麼比老蘇總還強大？
“張經理，喝茶。”
吧嗒！
是茶杯落在桌面上發出的響聲，驚得張貴心肝兒都顫了顫。
“額——謝謝林秘書。”
張貴話立在原地，話都說不利索了。
氣氛一時之間沉悶了下來，壓抑的他難受的要命。
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蘇總，您想跟我聊什麼？”
“聊聊謹言慎行，如何？”
蘇皖低頭看了一眼髒亂的無處落腳的沙發，皺了皺眉。
這細微的表情落在林芝眼裡，意會的退出了客廳。
張貴心裡一個咯噔，趕緊找補。
“蘇總，那是我瞎說的，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直到這會兒，他才有些明白，老蘇總為何會將這偌大的蘇氏交給蘇皖。
只是，現在後悔似乎晚了些？
“謹於言，慎於行，行差踏錯，無悔可懺。”
“張經理，你說是還是不是？”
蘇皖垂著眸，唇邊牽起的弧度略顯冰冷，不急不緩的語調，卻更能攥住人緊繃的神經。
行差踏錯，無悔可懺？
這是指——他上了蘇盛的賊船，無路可退了？
張貴手裡的茶杯，‘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撲通’
黃金沒了，兩腿跪下了。
“蘇總，是我貪心起了壞心思，我一定悔改，求求您，給我這個機會。”
要不是張貴隨手一砸就是十萬，他也不會真看上這不入流的角色去。
兩者相比，瞎子都不會選蘇盛。
可偏偏，他比瞎子還瞎。
“張經理這是幹什麼？咱們不是在討論嗎？怎麼說的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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