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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容秋秋，詢問：“啾啾，喜歡這裡嗎？”
容秋秋停止蹦蹦跳跳，他微微仰起頭，大眼亮晶晶地看著容可柔，嫩聲道：“啾啾喜歡呀！”
容可柔沉默了下，又問：“啾啾想住在這裡嗎？”
容秋秋大力點頭，一張稚嫩可愛的小臉滿是期待。
“……但是，如果住在這裡，你每天都要和，”容可柔頓了一下，指了指樓上，“住在一起，啾啾怕不怕？”
這就是取捨問題了。
一方面是優渥的生活條件，另一方面是和一群可怕的人過生活。
容秋秋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試探性地詢問：“那啾啾可以去公園玩嗎？”他還心心念念著院子前的小公園。
容可柔說道：“貝貝小朋友之家休息天可以。”
貝貝小朋友之家一週休息兩天，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學，雙休假日。
容秋秋雙手握緊成拳向上抬，擺出大力士的模樣，“啾啾一點都不怕怕，爺爺叔叔姨姨一點都不可怕，都很……”他微妙地頓了下，嘴唇向下彎，“溫柔。”最後兩個字搭配上哭唧唧的表情就顯得很言不由衷了。
容可柔沉默了下，說道：“啾啾，媽媽再問你，確定要住在這裡嗎？”
容秋秋猶豫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重重點頭，帶著濃重的鼻音，“嗯”了一聲。
容可柔握住容秋秋的手，帶著他離開了地下室。
兩人上樓，二十多雙眼睛又一次齊刷刷看了過來。
容可柔面上展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各位，很抱歉，今天打擾大家了，如果沒什麼意外，我明天將帶著孩子搬進來，以後請多多關照。”
容秋秋瑟瑟發抖，雙瞳含著荷包蛋淚水看著群租公寓內眾人。
眾人下意識看了看門框，兩個小爪印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