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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是一個工程師之類的話——他淺色的面板從來不像她的面板那樣發紅,也從來沒有曬斑,無論什麼季節都是健康均勻的膚色。
他的看法跟他的膚色有點類似。他們去看電影時,他從來都不願在散場後多談。他會說不錯,或者很好,或者還行。他認為多說沒有意義。他看電視和讀書的方式也基本上一樣。他對這些都很有耐心。編寫情節的人也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格麗塔曾與他爭辯,衝動地問他是否會對一座橋樑發表同樣的言論。設計橋樑的人盡了最大努力,但他們的最大努力還不夠大,於是橋塌了。
他沒有爭辯,只是大笑。
那不一樣,他說。
不一樣嗎?
不一樣。
格麗塔應該意識到,這種不加干涉、寬厚包容的態度於她而言是件幸事,因為她是個詩人,而她的詩裡有些東西絕不是令人愉快的,也不容易闡釋。
(彼得的母親和同事,那些知道她是詩人的人,仍然使用女詩人這個詞。而她已經把彼得訓練得不再使用這個詞。除此之外,沒有訓練的必要。那些被她拋在身後的親戚和那些她以家庭主婦和母親的身份認識的人不需要訓練,因為他們根本不明白這個詞的特性。)
在她後來的生活中,關於那個時代什麼合宜什麼不合宜會變得難以解釋。你可以說,比如,女權主義不合時宜。但接著你就不得不解釋人們當時甚至不用女權主義這個詞。然後你就會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解釋一個女人在當時如果有任何嚴肅的想法,更別提雄心抱負,甚至只是讀一本真正的書,都會讓人感到可疑,懷疑這與你的孩子得了肺炎有關係,而在某次辦公室聚會上發表的一句政治評論可能會導致你的丈夫得不到晉升。評論哪一個政黨無關緊要。要緊的是一個女人居然信口開河。
人們會哈哈大笑,說,哦你一定是在開玩笑,而你會不得不說,嗯,但也不完全是。然後她會說,不過有一點,如果你寫詩,那麼在某種程度上做女人比做男人安全。這時女詩人這個詞派上了用場,就像一團棉花糖。彼得不會有那種感覺,她說,但要記住他生在歐洲。不過他也明白,和他一起工作的那些男人對這種事會有什麼感覺。
那年夏天彼得要去隆德一個月或更長時間,主持正在那裡進行的一項工作。隆德在內陸遙遠的北方,實際上,是在最北的地方。那裡沒有凱蒂和格麗塔的住處。
不過格麗塔與她以前在溫哥華圖書館一起工作的一個女孩保持著聯絡,這個女孩現在結了婚,住在多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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