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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生活條件更好也說不來。”
金玉珍只是笑笑，她心裡何嘗不是這麼想呢？生逢盛世也好，生不逢時也好，已經出生在這個年代改變不了。
“哎，文芳，還是面對現實吧！等咱們掙到錢了買啥都行，收音機縫紉機都不是啥事，以後說不定咱們還能安上公社領導那種電話呢。”
鄧文芳就像喝多了心靈雞湯一樣陶醉，眸
裡閃出幸福的光。
柳發清提起已蒸好菜籽粉的錐桶倒進草扎，提起裝滿菜籽粉的錐筒放到蒸鍋上，看向鄧文芳。
鄧文芳手裡拿著盆，傻了一樣。
柳發清伸手在鄧文芳眼前晃了幾晃道：“傻想啥呢？趕緊再端盆菜籽粉啊！”
鄧文芳回過神就笑了，如美夢初醒般開心。
“姐，爸說讓我來幫忙，你看讓我幹啥？”金來成跨進油坊門，滿臉不高興，精神不振。
“你咋才來？是不是才睡醒？”金玉珍停下炒油菜籽，回頭就質問起來。
金來成一屁股坐在門裡面的凳子上爭辯道：“誰說的？一早就讓爸弄起來了，不過在路上看了會熱鬧。”
鄧文芳好奇了：“十五都過了哪還有熱鬧？”
“大街上沒有路上有，你們隊裡王海貴開業，放炮的看熱鬧的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開業？”金玉珍跟著好奇道：“王海貴幹啥生意開業呢？”
金來成道：“不知道，說是弄了臺電焊機，放水裡焊的那種，好多人聽都沒聽過，我也覺得稀奇，放水裡咋焊？聽到就怪怪的，所以擠進去看了會。”
金玉珍納悶了：“咋從沒聽說過王海貴會這手藝呢？”
來成不屑一顧道：“沒聽過很正常，咱們窩在上元公社這土壩壩裡，連縣城都沒去過幾回，能聽到見到個啥？聽人說，電焊機是蒲媚兒哥給弄的，技術咋學的倒沒人說，我看王海貴焊鐵鏟手熟得很，生意要是像
今天這麼紅火，可不亞於你們開油坊喲！”
金來成越說越興奮，就像他開業一樣激動，片刻不到就湊到柳發清身邊：“發清哥，你是知青，見多識廣，這種電焊你見過吧！”
柳發清低著頭，左手拿竹芊右手旋轉磨盤沒有停歇。隨口道：“我哪見過？”
也只有金來成能問出這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問題，柳發清是知青，人家是從城市裡來的，城市裡除了那些國營機械廠，哪裡還會有這些東西。
柳發清的父母又不是在工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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