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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響，他幾乎是跑著上樓。
這次試卷整體難度上升，對他來說還行，可對蔣小米，太難。
等他到了教室門口，老師正好整理好試卷離開。
考生陸續離開，季雲非迎著人群進來。
他在蔣小米桌前半蹲下，趴在她桌上，下巴磕著手臂。
蔣小米看他一眼，“這麼快？”
“嗯，一交卷我就跑出來了，我靠門口坐。”
他沒說自己提前半小時交卷，怕刺激到她。
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考砸了。
他默默陪著她，沒說話。
蔣小米把筆、學生證一樣樣往筆袋裡收，心裡難受的不行。
過了會兒，季雲非開口：“我昨天查了下我的卡，裡面好多錢，有我這些年的壓歲錢，還有平時我爸我媽我爺爺奶奶我外公外婆給的零花錢，我爸媽從來不管我怎麼花，都讓我自己管著，我算了下，夠我這幾年去北京看你的路費。”
蔣小米手一頓，抬頭看他：“你哄我的吧？”
季雲非：“哄你幹什麼？說去看你就一定去看你，不是瞎說說。我初三暑假，我媽給了我錢，我自己報了去美國的夏令營，所有事情都是我自己安排，我媽說十六不算小了，什麼事得自己拿主意。學習也是，反正不是為了他們學。”
蔣小米：“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季雲非淺淺笑著，特別認真的表情：“就是想告訴你，我不幼稚，很成熟，不會光嘴上說說去看你，更會實際行動。”
蔣小米忍不住笑了：“天天吃零食，還不幼稚？”
“那不是陪你一起開心嗎？”
季雲非扶著桌子起來，“別想那麼多了，你爸既然有了讓你回去的心思，不管你這次考多少，他也會讓你回去。”
他到講臺處把她書包拿來，東西裝裡頭，“走，帶你去打球？”
“打球？”
“嗯，教你投籃玩，反正之前該複習的都複習了，今晚就別再看書，好好放鬆一下。”
球場，滕齊跟小胖他們在打球，就算期末考試，他們該玩玩。
人少，就打了半場。
季雲非指指另一邊，“我們去那個籃球架。”
他揹著兩個包，抱著籃球。
“誒，老大跟你媳婦來了。”
有人笑著跟滕齊說。
“草，不挖苦老子，你們會死啊！”
滕齊把手裡的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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