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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媚眼,平添了一分妖冶。
彷彿絲毫不覺疼。
只他無心欣賞,失禮觸碰她的柔荑,將她素手從櫻唇里拉出來,就那樣一直握著,怕她再咬。
知曉再勸更多都是無濟於事,還是交代了周將軍下落:
“他過世後,便由獄卒拉到郊外亂葬崗裡了。至於現在,是被受周家恩惠的人埋了,還是屍體已腐爛發臭,便不得而知了。”
“唐守清,若你是司寇就好了。”時玥箏想到周家解押的路上,從前受過周家施粥的災民和百姓,無一人求情、痛哭、惋惜,只覺悲哀。
也許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人,也沒多餘的力氣,去替旁人哀傷。哪怕這旁人,曾是他們的恩人。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在舉國上下,多半人斗大字不識一個的覃國,讓他們懂知恩圖報——這種不能裹腹、沒有實際好處的東西,簡直難於登天。
時玥箏不敢再耽擱,已準備去馬廄裡取了馬,立即出城去。
若唐守清騙她,秋後算賬不遲。
眼下,卻也沒有更多更好的法子了。
“小姐切不可再傷害自己,否則到了荒郊野嶺,蛇蟲出沒,若是有傷口,染了毒液,恐會危及性命。”唐守清跟了一路,也勸了一路:
“還有仲公子江敞,小姐萬萬不可與此人來往過密、多走動。此人看似溫文俊雅,實在心狠手黑,吃人不吐骨頭,與餘夫人一併,都是綿裡藏針之人。”
時間緊迫,來不及同她說公子敞的所作所為。這些不足與外人道,甚至瞞過了君侯,但處在權力漩渦中心,唐守清還是知曉一二。
實在不願見她吃虧,賠上自己。
馬上的少女,回頭深深望了他一眼,看得他悸動不已,又有幾分沒底氣。
他想細說,江敞是如何害政敵鋃鐺入獄,將太子封地的商賈盡數逐出;又怎樣挖空了心思、為自己鋪路的。手上沾著多少無辜人的血,只為了鋪他自己的帝王路。
但看著小姐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好像自己多說一句公子敞的不好,都是在為自己的覬覦之心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