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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頭也不抬道。
不言還在心裡嘀咕了半天，聽到這句話，有些沒反應過來，“爺，您說您去？”
裴錚落下最後一筆，抬眸，“不然呢？你想說什麼？”
爺的臉色好可怕！不言忙低下頭，“是，小的這就去準備衣衫。”
不言離開後，裴錚再低頭看向自己那副蘭花圖，怎麼看怎麼彆扭，乾脆一把扯下來，握成團丟在一邊。
這畫，今日怕是畫不出來了。
午時，裴錚準時帶著不言出現在壽康居，老夫人笑著迎出來：“錚哥兒來了，快讓祖母瞧瞧，嗯，瘦了些！”
裴錚自受傷後，老夫人就免了他的請安，而且他的傷需要靜養，老夫人也鮮少去霽月軒看望，他的情況，多數是下人傳回來的。
如今終於見到人，老夫人不覺有些紅了眼眶，她拍拍裴錚的胳膊，“今日祖母準備你最愛吃的松鼠鱖魚，一會兒可要多用些。”
裴錚應是，扶著老夫人，“您慢些走，不急。”
進了屋內，老夫人便讓人傳膳，生怕餓到了自己最疼愛的孫子。
裴錚作不經意般打量了屋內一番，並未瞧見那人，心裡倒有些說不上來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