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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紅，就更蒸熟了的大蝦一樣，心下盤算著差不多了。 再醉一點，她怕孫子濯會直接倒下去。 她可不想踩著高跟鞋，再託著這麼沉的一個累贅！ “子濯，我們走吧……”施以雲有意無意地向他的方向靠了靠。 淡淡的清香交雜著酒氣，若有若無地繚繞在孫子濯的鼻尖，讓他更是感到心猿意馬起來：“好，我這就扶你上去！”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搭上施以雲的肩膀，忽聽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是哪個傢伙這麼會挑時候！ 孫子濯在心中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掐掉電話。 但目光一瞟，手指瞬間僵在了半空中。 是莫永寧！ 孫子濯心下一激靈，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腦立刻就清醒了大半。 原本還不耐煩的臉上，擠出了討好的笑：“莫總啊，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施以雲低頭趴在桌上，聽到他的話，眉尖微擰。 莫總？ 她指尖下意識地動了動，依舊裝出爛醉的模樣，暗地裡卻聽得更是仔細。 電話那頭，莫永寧的聲音淡淡響起：“孫總，你之前提出來的合作我考慮一下，覺得有些興趣。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來一趟？” “有空，當然有空！”孫子濯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 這個專案可事關好幾億，他說什麼都要做成！ 他掛了電話，伸手搖了搖施以雲的肩膀：“以雲，我還有些急事要先走，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嗎？” “一定要現在去處理嗎？”施以雲輕聲嘟囔著，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感受到溫軟的觸感，孫子濯的眼中掠過些懊惱和不捨：“乖，這個事情很重要耽誤不了，改天我再來約你。” 明明就差臨門這一腳了，硬生生被逼著停下來！ 這個莫永寧也是，怎麼深更半夜還工作，剛巧這時候來橫插一腳。 如果不是早就聽聞他工作狂的名聲，孫子濯還以為他這是在專門針對自己！ “不用了，我再玩一會兒，自己就可以回去。”施以雲見甕聲甕氣地搖搖頭。 孫子濯也不堅持，付了賬單後立即起身離開。 目送著他背影消失在酒吧門口，原本還爛醉如泥的施以雲，瞬間坐直了身子。 看得一旁的服務生一愣一愣的。 施以雲一隻手倚在吧檯上，輕輕抵著頭。 黑曜石般的桃花眼底，映著細碎的光。 清明而澄澈，哪裡還有一絲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