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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嚴肅起來。
姬青卻再次搖頭：“並非一人所為，甚至不是有法力之人……你下山去看看便知。”
“這……”帝尊遲疑起來：“我若下山，恐人心浮動。”
她在這中原的信仰之中，屬於一個吉祥物一樣的存在，但要是她親自下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凡人會認為“天地間有大劫將起”的。
但姬青不以為然：“你便是不下山，這天下大劫恐也不久了。”
“什麼？”帝尊錯愕，紫發上的冕旒珠串搖盪，整個人愣住了：“底下的人從未報過此事！”
“高居九天，自是見不到泥塵景象。”姬青微微嘆息：“要不是我來找你時從低處飛來，我也是發現不了的。”
說完，姬青突然問了一個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問題：“你覺得當今人皇如何？”
“……”
帝尊沉吟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還是先回答了姬青的問題：“雖然天生性軟，但無頑劣之性，於人於事無爭，算是仁君吧。”
“仁君……”姬青不置可否：“怕不是庸君吧？”
很意外，帝尊聽到這話，竟然沒有反駁——她聽懂了姬青的意思。
“這麼說，人間朝代又要更替了？”
“難說。”姬青說起了自己來這裡時遇到的那些事：“人心難安，人意難平，若是求上無門，凡人便也只能尋妖鬼之物如願了。”
也是好玩，明明是糧食最充足，物資最豐富的年份，但這天下卻偏偏有了亡國之相……
帝尊聽完，雖然面色難看，但還是疑惑：“即便如此，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既然是底下的人有問題，那她下道旨意讓皇帝注意一下不就行了嗎？哪裡用得著朝代更迭那麼嚴重？
——天下大亂，那是要死人的。
“關鍵是問題可能比你想的要嚴重些……”姬青反問：“假如皇帝也管不住呢？”
“那我便下山，親自去管一管！”
“呵呵，你看你還是得下山不是？”
“嗯？”帝尊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皇帝已經管不住了？”
“看情況很明顯……”姬青將茶水喝完：“所以我讓你引導一下那個‘黃天道’，他不是擔心天災嗎？讓他先去管管人禍如何？”
帝尊一拍手：“是了，他若真是為民之人，那也算遂了他的願，若是表裡不一，也能讓他沒有理由再幹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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