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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彎度,但是從來沒有碰過它們,沒有拉出來看看。《鄉間傳教士的四十天》。《女王的和平與戰爭》。它們就像你年復一年每天在街上遇到的人,你對他們的瞭解只不過是面熟而已,在諸伯利這樣的小城甚至也會這樣。
我很開心待在圖書館裡。印刷的書頁構成一面面牆壁,那是如此繁多的受造世界的證據—這對我是個安慰。內奧米則相反,這麼多書對她是負擔,讓她感覺壓迫和懷疑。她過去經常讀書—女孩子的怪誕小說—但是現在長大了不再讀了。這在諸伯利是正常的,讀書就像咀嚼口香糖,是一種開始成人嚴肅而滿足的生活時,就要放棄的習慣。大多數未婚女士會堅持這個習慣,可對男人來說卻是可恥的事。
我看書時為了讓內奧米保持安靜,會找到一些她根本不相信會寫進書的東西給她讀。她坐在貝拉·費潘從未用過的小活梯上,我給她拿了厚厚的綠色《克麗絲汀·拉芙蘭斯達忒》,找到克麗絲汀生第一個孩子的部分,一小時接一小時,一頁又一頁,寫的都是她的流血和痛楚,蜷伏在稻草堆上。把書遞給她時,我感覺有些悲哀。我總是在背叛某個人或某些人,似乎這是唯一繼續下去的方法。這本書滿足不了我的好奇心。我不想生活在十一世紀,甚至像克麗絲汀一樣在稻草堆上生小孩—當然前提是我可以生活在那個時代—尤其是有一個像鄂倫德那樣的戀人,一個如此不完美的面板黝黑的孤獨騎手。
內奧米讀完後找到我問:“她必須結婚嗎?”
“是的。”
“我想也是。因為如果女孩子必須要結婚,她不是死於難產就是九死一生,或者有別的問題。或者兔唇或畸形足,再不就是智力障礙。我媽媽見過的。”
我沒有和她爭辯,儘管我不相信她的話。她媽媽是有經驗的護士。根據她的說法—或者內奧米宣稱是她的看法—我聽說嬰兒生下來有胎膜的會成為罪犯,男人和羊交配生下皺巴巴的有毛小動物,人臉羊尾,死後儲存在什麼地方的瓶子裡。還有一些瘋女人不知怎麼用衣服架弄傷了自己。我信或不信這些怪事,要看我當時的心情是輕鬆還是恐懼。我不喜歡內奧米的媽媽,她的聲音刺耳,喜歡虛張聲勢,眼睛暗淡而突出—和內奧米一樣—她還問過我是否開始來月經了。但是任何經歷生死,必須目睹、接觸那些事情—大出血、多肉的胞衣、慘死—的人都不得不傾聽,不論這些怪事會帶來怎樣的訊息。
“書上有沒有寫到他們做那事兒?”
急於證明內奧米眼神裡對文學的渴望的合理性—就像牧師試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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