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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來雨裡去,見了不少危急場面,最後也都能全身而退。他瞧黑八郎這意思,知道也不會讓撞到山下狠手,多半就是要令他難堪一回而已——他難堪無奈的時候還少嗎?倒不差這一回。
然而就是此時,魯元藉著醉意一笑,朗聲道:“嘖,看蕭捕頭和撞到山打,沒意思得很。八哥卻是不知道,這堂子裡還有位貴客呢——”她遙遙一指,眉眼微眯,“那位徐小將軍,在我那宴上鬧了一出,不知惹了多少小娘子芳心暗許。我對他卻是恨得緊,誰讓他掃了我的興呢?既然八哥要教訓蕭捕頭,我也要教訓教訓得罪我的人。”
徐子期被他一指,劍眉微挑,卻是一笑。蕭奈與他那眼神一撞,二人均是心神微凜。流珠安下心來,興致倒是起來了,暗想道:約莫也能見徐子期難堪一回了。
她卻是不知,前朝先帝在的時候,那位官家尤喜蚩尤戲,常令侍衛武將互相角抵,甚至誰若是表現得十分出彩,連連獲勝的話,官家還會給他升官。若是換個朝代,肯定很多人會罵昏君,但在眼下這個宋朝,汴京人聽了之後,只以為笑談,還對那升官之人佩服得緊呢。
因而徐子期和蕭奈當堂角抵,倒也不算是有辱身份。若真說有辱,那辱的也是慘敗的那位。
徐子期站起身子,命流珠不要亂走,只在原地坐著,看他大顯身手。流珠面上笑著應承,可待方才那位夥計又端著托盤來請她下注時,這小娘子的纖纖素手在空中稍稍一頓,將銅錢押在了蕭奈的身上。
少頃過後,場子裡的眾人愈發期待,而部署則緩緩上臺,說是二位力士已經準備妥當。他念了一番社條,參神過後,兩位便出了場來,均是隻著水褲兒,赤著上身。流珠這一看,下意識想移開目光,可最後想了想,又一派坦然地觀賞了起來。
蕭奈不符合汴京人的審美,但在流珠看來,卻不得不承認,他確乎英俊,就是面板由於常年日曬的原因,比起常人來黑了些,但也沒黑到煤炭那麼誇張。再者,他身軀凜凜,肌肉虯結,那八塊腹肌實在令流珠一看,面上便不由微微發紅。
徐子期自然也不會輸他一頭。這傢伙長得正合了汴京百姓的大眾審美,白,俊,高,秀中帶冷,笑中帶凜。他常年戍守在外,每日晨起練武,從不懈怠,那身材自然也十分結實,臂膀微寬,胸膛甚壯,惹得場內的幾個小娘子又是羞赧,又是不願把眼移開。流珠卻只是嗤笑了一聲,抿了口茶,只盼著徐子期也能吃一回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