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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想看看嗎?”
禮枝眼睛睜大,“我想看的話,可以看到嗎?”
晴塵放下掃把,“當然。”
說著,他伸手,將禮枝攬住。
禮枝雙腳忽然離開了地面。
兩人竟然像是氫氣球一樣緩慢穩定地向上方飄了起來。
進入本殿,晴塵帶著禮枝停在最高處的臺上。
“這裡是本殿的‘內陣’,是供奉主祭神靈體的地方。”晴塵介紹道,“每座神社會放置不同的法器,作為靈體附著之物。典型的法器有勾玉、寶鏡、草薙劍之類的東西。”
禮枝:“那麼以前人們給晴塵放置的法器是什麼?”
晴塵:“是一面來自奈良時代的七寶鏡。不過在大正十二年的關東大震災裡損毀了。”
禮枝有些失落:“真可惜。”
晴塵從懷中取出紙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他的字跡是行雲流水的草書,還有古早的假名,禮枝完全不認識。
但他寫完,將這張紙丟擲去,周圍的無色建築以紙張為中心,顏色向四面八方滾滾而去。
一切在以神奇的速度復原。
赤紅色的漆爬上了房梁,金箔裝飾閃著耀眼的光,神樂鈴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飄來。
春風拂過額前,禮枝抬起了眼。
眼前,沉悶破舊的灰敗色澤轉變為金碧輝煌。
天空被屋簷半遮,但那僅剩的一方藍色深邃清透,櫻花落雪般飛舞而過。神前的幔帳捲起,垂下整齊的流蘇。
流蘇隨風輕柔地舞動,像是在同來人親切地揮著手。
人們在賽錢箱前投幣,搖鈴,許願。
有男有女,有成年人也有小孩子。
還有全家出動,盛裝打扮來到這裡的。
眾人虔誠地訴說著這樣那樣的願望,最後以相同的一句話結尾。
一千一萬種聲音語調匯聚成了——
“神明大人,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