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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老了。
端王不清楚皇帝叫他前來做什麼，他早年，就被皇帝送出宮，給了封地，還有得了端王這個稱號，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了。
除了這個以外，皇帝對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彷彿他是個外人一般，端王到底也是皇帝親生的皇子，他母妃的勢力並不小。
言淑妃的名聲大抵都是聽說過的，言淑妃乃是當今太師之女，這太師是皇帝的老師，說起，這言淑妃也可以稱得上是皇帝的小師妹，青梅竹馬罷了。
所以身份僅次於皇后，皇帝這些年，也沒有少虧待言淑妃，只不過，對他們的皇子端王有些冷冷清清，端王的慾望太大了，也沒有絲毫的掩飾。
皇帝也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他的兒子，明目張膽地宣告自己的地位還有兵權，讓皇帝怎麼能放心。
那頭，皇帝有所忌諱，又沒有同言淑妃講起，他害怕的很，也恨不得做些可以做的事情，身為皇帝，也有很多無奈。
就比如提心吊膽的守著皇位，整日想些有的沒的，不僅要提防外人，還有提防自己的皇子，內憂外患一般。
這勞心費神的，夜裡休息都不好休息，他已經兩三日，沒有讓的哪個妃子過來伺候他，柳妃的事情，皇帝也早就忘記了。
後宮裡的妃子妃位以上的並不多，除了原本不在冷宮，受皇帝一時寵愛的柳妃，當真想不起了。
端王探尋的目光看著皇帝，想從皇帝臉上看出什麼，皇帝按揉著太陽穴，似乎有些勞累到頭疼。
端王立刻替著皇帝按摩，裝的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很是溫馨，卻摻雜著太大的假意，整個空氣裡，瀰漫的都是過早味。
而皇帝和端王一直四目相對著，高德海守在一旁，不曾多言，高德海要是想要說些什麼，怕是也是等到端王走了以後，才會低聲同著皇帝說話。
端王心裡明鏡著，皇帝此刻夜裡，尋他過來，不可能只是談談家常這般簡單，怕是還有別的心思。
“朕深夜叫你前來，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皇帝咳了一聲，顯得很疲勞，看著端王之時，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