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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緒自然不會被察覺到——但這並像某些思辨性的哲學那樣，沒有觀測到，就代表著不存在。
“她發脾氣了……吧？”
瞳孔的光影變化如果也能算作表情，那麼和也認為小惠的表情其實算得上很豐富。
他在與人交流時會習慣性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在與小惠的相處中也不例外，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察覺到了這個相當有趣的點之後，他有時會興趣使然地把注意力放在觀察小惠的眼神上。
“要是把我做出這個判斷的依據說出來，雪乃肯定又會說我為人有虧的。”
“難道……矢吹君認為這點小花招就能讓你逃過理應承受的指責了麼？”
雪乃嘆著氣。
“我倒是覺得，被我說得多了，矢吹君說不定會認為我只是在跟你玩鬧……被指出了缺點的話，好好改正才是最應該採取的行動。”
說了這麼多，雪乃依舊沒有找到能讓和也說出那個為人有虧的“判斷依據”的方法。
要直接問麼？
“是眼神啊……加藤，其實也會把情緒表露出來的，在眼神裡。”
和也自顧自地開了口。
“挺早之前，我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就花了些心思在這上面。”
“花了心思指的是……”
“就是……在跟她說話時多在意一些。”
和也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為人有虧”的評價遲遲不到，雖說不至於讓他覺得頭頂懸著利劍，但總歸有那麼一點不習慣。
“雪乃以前不是說過麼？我習慣在說話時看著別人的眼睛……這對我來說，也不用費多少心思。”
“是……眼睛麼？”
這也看得太仔細了吧？明明平時是個漫不經心的傢伙呢……
雪乃在心裡埋怨著。
“也難怪會被會錯意……會選擇來我這裡尋求幫助，加藤同學大概也已經苦惱到一定程度了吧？”
“這是我的錯……”
到現在，和也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會錯意”這種事情。
他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去追問小惠，也不會詢問雪乃——自己讓別人困擾了，那麼就承認這份錯誤。
“矢吹君……”
“嗯？”
到底，要不要說呢？
和也又一次像往常一樣看了過來，面對著自己的沉默，他的眼神裡留足了用來思考的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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