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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手指卻正好壓住了念慈的頭髮，“哎呀抱歉，疼不疼？”
我低頭踢鞋尖，心想我還是攔了一下的，但是我真攔不住。
“沒關係。”念慈微微蹙眉，順著顏昀的力氣，抽出髮絲。
“那個——”我很糾結，下意識覺得應該答應，可是又不是很想撮合這頓飯。念慈答應了一聲：“那謝謝學長了。”
這兩個人調整著姿勢，一起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會議室隔壁房間的桌子上。
“好耶！”我立刻答應，剛要推著念慈走，突然又想起來：“啊不行，我倆還沒吃飯。”顏昀笑起來：“我也沒吃午飯呢，請你倆吃肯德基？”
顏昀四下找尋找，“一會兒還有好多道具要搬過來呢，念慈你要不要把頭髮束起來？”
“我給家人買些東西。”念慈神色如常，視線只在那個禮物袋上停留了一秒。顏昀說：“一會兒怎麼回學校，我要打車，帶你們一起走吧。”
“我沒帶髮帶。”念慈因為搬重物，臉頰泛起輕微的粉色，直起身來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擦手和臉。
“對。正好下午咱們還要開校慶的籌備會，蛋糕就請大家吃。”顏昀笑起來，可我沒注意他其實沒回答誰過生日這個問題，只聽他又問：“你們怎麼在這？”
“我給你找個能替代的東西——”顏昀突然發現中午買的蛋糕上綁著一條橙紅色的絲帶，伸手抽出來，“這個行不行？”
顏昀看到我們也很驚訝，他手裡拎著一個碩大的蛋糕和一個禮物袋。“誰要過生日麼？”我好奇跑過去問。
“——可以呢。”念慈接過來，對著午後窗子裡自己的倒影，把一條橘色的絲帶高高地束在腦後，纖細的手指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法術，轉瞬把過長的絲帶變成了一個無比雅緻的蝴蝶結，和長髮一起垂落。女孩子露出潔白的脖頸，線條細膩的臉頰。
“學長？”
我一下子忘了方才的糾結，眼睛裡冒出經營閃亮的星星：“真好看。”念慈真好看！
“奶奶一定很喜歡。”我一手攥著剛買的冰激凌，跟著她去結賬，卻正在收銀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打的蝴蝶結也真好看！
念慈把臉蛋貼到布料上，滿足地說：“真暖和。”
念慈笑起來，抬頭，顏昀也正看過來。
週五中午，我和她去了市中心的商場吃午飯，年底念慈想給奶奶買一身新的保暖內衣。熙攘的專櫃前面，我們在大紅色和墨綠色裡面選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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