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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才真正具備了可怕的說服力。多幸福啊，雖然每條路都有遺憾，但她選擇的無疑是遺憾最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那條。她選對了不是嗎？而我呢，依然傻站在人生的分岔路口迷茫無措。
“請問你是衛尋先生嗎？”突然間，一道陌生的男人聲音從背後傳來。我轉身，是一個微微禿頂目光銳利的中年男人，穿著短皮衣夾克，黑色牛仔褲。他很禮貌地看著我，儘管笑容可掬，卻一點也親切不起來。
我愣了老半天，才緩緩開口：“……是我。什麼事？”
“可能的話，得麻煩你跟我去趟警局。”
“我犯法了？”我感到好笑多過無措，“是因為剛才沒把菸頭扔進垃圾桶嗎？”
“按照《環境保護法》，那頂多罰你幾十塊錢。”他居然有心情跟我開玩笑，“總之，還請你配合下調查。”
我完全不明白，“調查什麼？”
他皺了下眉，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相片，“你認識他吧？”
“我認識，他怎麼了？”我很詫異，照片上的人是小歪。
“他死了。”他說。
真奇怪，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震驚。
我迅速回想起兩年前他來面試的那天，穿著悶騷的粉紅色襯衫，稀少柔軟的黃色頭髮捲成一碗義大利麵，推開辦公室門後他微笑得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大家一圈，最終把目光停留在我臉上，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那個，我可以坐嗎？”“當然。”我點頭。他又笑了笑，放下了肩上的棕黃色帆布揹包。而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兩個月前的火車站，他當時也揹著那個帆布揹包，瘦弱的身板在大風中就像一株發育不良的小樹苗。他露出一口不太整齊的潔白牙齒，信誓旦旦地對我說：“尋哥，等我戒毒了，我還要回來。”他在說出那句話時，應該是真心的吧。我清楚記得，當時他的左手很用力地抓著那根柔軟而陳舊的揹包帶。
二
走出警局已是凌晨。
還是第一次，我紮實地領教了什麼叫警察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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