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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彬瀚看到她的身體變成了半透明的虛像。“……日哦，”他說，“女俠您冷靜點，我們無冤無仇啊！”
幽靈般的紅衣女孩彷彿覺得很有趣般揚起了眉毛：“這有待商榷。”
羅彬瀚忽然覺得她有點眼熟，說不定是像自己哪個親戚家的孩子。他的親戚實在太多了，一時間也數不完。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外星飛船上怎麼會有女鬼呢？
“我不是鬼怪或者幽靈。”女孩說，“我是……”
她頓了一下：“一些資料。”
“資訊集合體心智分流支？”羅彬瀚試探著問。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能說完這個詞。
紅衣女孩又露出那種奇異的微笑。“從某種層面上而言，是的，先生，我是人工智慧。”她說，“但和負責開船的那位先生不一樣，我們的原理不同。”
“你們還分性別嗎？”
“或許沒那麼嚴格。”女孩說，“你希望我用男性的形象來和你交流嗎？”
羅彬瀚趕緊搖手：“不用，這整挺好的，別改了。女俠怎麼稱呼？”
女孩陷入短暫的沉默。她把手伸向旁邊的架子，首先是指尖觸碰到金屬表面，看起來就像是她要把手臂撐在架子上——但旋即那手臂的虛像就穿過了實體，毫無阻礙地伸到了櫃子另一面。
她把手收回來，插進紅色外套的衣袋裡。“李理，”她說，“我叫李理。”
在一個很短的瞬間內，她的名字讓羅彬瀚腦袋裡的某個區域起了反應。那是種微不足道的既視感，就像人偶然走入陌生街道時靈機一動，以為自己很早以前便已經歷過相同的場景。這種記憶錯覺對任何人都不稀奇。
羅彬瀚不相信緣分，不熱衷人工美少女，也不是很在乎這種錯覺。尷尬之處在於他不好意思問對方這倉庫裡有沒有大尺度人魚畫冊。
他只好問起別的東西，像是手邊的珍珠罐或者泥偶，結果李理似乎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她的責任就是看著倉庫，且只看著倉庫，此外其他區域都由那位多嘴饒舌的∈負責執行。
“你就是一純倉管。”羅彬瀚總結說，“星級挺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