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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喝多了,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房啊?”
宋晴的暗示已經十分明顯了。
我瞄了一眼周寒之,匆匆地收回了視線。
這種時候,我跟曾智應該自動偽裝成背景板。
就當我琢磨著找個什麼理由避開時,周寒之的聲音又壓在了耳邊:“孟經理,你先送周總回房。”
有時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宋晴想要的是周寒之,我這個時候壞了她的好事,那賓客名單一事肯定沒得談。
想到這,我吸了口氣,佯裝醉酒道:“抱歉宋總,我頭暈想吐,我……我先去趟洗手間。”
惹不起,總得有點眼力見。
起身前,我清晰地看到了宋晴眼中一閃而過的讚賞。
我在洗手間裡躲了整整二十分鐘。
算時間,周寒之應該已經帶著宋晴離開餐廳了。
我想,聰明如周寒之,只要他不樂意,我相信他有一百種方法拒絕宋晴,不像我,根本得罪不起。
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畢竟這位小宋總,要樣貌有樣貌,要風情有風情,他把持不住,也算正常吧。
該操心的人,是林西西不是嗎?
做完心理建設後,我戰戰兢兢地回了餐廳,遠遠地就看到餐桌前坐著一人,仔細一瞧,不是周寒之又是誰。
彼時男人像一尊清冷無情的寒玉觀音,靜靜地端坐在窗前,雙眼微閉,一張臉隱匿在背光裡,情緒難辨。
就是身上那股子清心寡慾的味,讓人覺得只可遠觀,不敢褻玩。
而宋晴和曾智已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我輕輕地舒了口氣。
我猜得沒錯,周寒之還是很懂脫身之術的。
山頂風大,又是寒冬臘月,山風寒意更盛,我瞄了眼窗前的男人,吩咐服務生取一條毛毯來。
走近周寒之時,我自詡聲音不大,動作也是謹小慎微,然而毛毯剛披在男人身上,閉眼小憩的他卻猛然抬眸,冷聲道:“這會不暈了?”